“你要是觉得疼就和我说。”
阮鳞鸿看她一副心疼的模样,笑道:“小伤而已。而且,因为受了伤,张家说这个月的薪水给我发两倍。”
阮晴烟抬眼瞪他,道:“你还笑得出来。”
阮鳞鸿仍是笑着,道:“等发了薪水,我带你买几件衣裳,再买些好吃的。”
提到好吃的,阮晴烟又道:“我们院里的紫薇树是不是要开了,刚才我好像闻到香味了。”
“那太好了,紫薇花可不可以做点心吃?”
“好像可以的,不过还得买模具。”
“等有时间去街上看看,再买些茶叶,配着吃。”
“好。”
对阮鳞鸿来说,腰侧上的伤口算不上重,也不影响正常的活动。是以,第二日他仍是如往常那般去了张家。可谁知到了那里,阮鳞鸿却被告知张和端还没有起床。侍者招待了阮鳞鸿,又急匆匆地去叫张和端。过了许久,张和端才过来。他衣裳穿得齐整,头发也梳得干净,但仍是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
见了阮鳞鸿,张和端咕哝着:“我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阮鳞鸿道:“修行是个慢功夫,一日不可缺。”
张和端撇撇嘴,道:“你可真是勤快。”
阮鳞鸿没答他。
这时,侍者来问:“少爷,早饭摆在哪?”
张和端问阮鳞鸿:“你吃过饭了吗?”
阮鳞鸿道:“吃过了。”
张和端咋舌,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阮鳞鸿住的地方离张家算不上近,他来那么早,还是吃过早饭来的,这得起多早?!
张和端对侍者道:“摆到我们训练的院里吧。”
侍者应了声“是”后便退下了。
阮鳞鸿和张和端往小院走。
“哎。”张和端突然道,“你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阮鳞鸿道:“小伤,已经不怎么疼了。”
片刻,张和端又道:“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哪知道那个剑这么难控制。”
阮鳞鸿的语气仍是很平淡,道:“没事,御剑不是一件易事,你是初学者,有失误在所难免。”
张和端仍有些后怕,道:“太吓人了,能不能不学御剑了?”
阮鳞鸿回答得很干脆:“不能。”
张和端:“……”
阮鳞鸿道:“当初不是你说的,最喜欢练剑了吗?”
“我哪知道会出这样的事,而且,你就不怕我再伤到你吗?”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阮鳞鸿道,“对于刚学御剑的人来说,失控是很常见的事。你要学会迈过这个坎,不然很难有所进展。”
张和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什么,问:“那你当初学的时候有出过这样的事吗?”
“有的。”
顿了顿,阮鳞鸿又补充道:“而且毁了很多东西,树,房屋……当时附近的东西几乎都没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