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你听错了。”苏皑羽竭力否认,却根本挡不住绯红的脸。
高骏野摸着下巴,咦了一声:“我不明白,你干嘛喃喃叫着校草,难道,”男人狡黠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我不知不觉的时候······”
苏皑羽一下站起来:“我才没有弯!”
高骏野失笑,摇了摇头:“什么弯不弯的?我的意思是,你校草校草地叫,是不是想我了?”
苏皑羽简直想把头缩到肚子里,永远当只鸵鸟。闷了半天,他才瓮声瓮气地说了句:“嗯,想你了。”
高骏野抬手把苏皑羽的头夹在腰侧,并拍了拍他的发顶,笑得爽朗,“哥也想你,走,吃饭去。”
午餐是在学校外新开的一家西餐厅,苏皑羽一开始还挺高兴的,想趁机宰高骏野一顿。没想到,高骏野却狠狠揩了他一把油。又是喂又擦嘴角的,看他的眼神都快拉丝了,苏皑羽想问又不敢问,怕一不小心就触及到那个敏感的话题,露出马脚。
结果回到宿舍后,高骏野还要缠着他一起睡午觉。苏皑羽这下不能忍了:“大哥,你真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儿啦?睡觉都得有人陪?”
高骏野赖在他床上纹丝不动:“刚和好,不得好好培养下兄弟情?”
苏皑羽翻了个白眼儿,“不用培养,我们现在已经很拉丝了。谁家好人天天赖在兄弟床上啊?”
高骏野探身过来把他抵在墙上,玩味地看着他:“你说谁?以前动不动就跑我床上,现在我主动来你床上,你又不愿意了?你心里是在介意什么?”
顶着高骏野满是探寻的目光,苏皑羽顿时泄气了,不过他很快就撅起小嘴,理直气壮地说:“那你以前不是嫌我老黏着你,有段时间都对我冷冷淡淡呢。”
高骏野搓着苏皑羽头上的呆毛儿,挑了下眉:“小东西,记仇呢?就过了半天,你一生气,我不就哄你了?”
苏皑羽紧咬着唇从高骏野的臂弯里钻出来,在床上翻了个身,“哼,就记仇。”
高骏野轻笑一声,也侧身躺下来,挨紧他,“那哥哥这不就补偿你了?以后随便你黏。”
苏皑羽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高骏野现在越来越不正常了!
到了晚上,苏皑羽如约到了游泳社。肖扬带着社团里的小哥哥们热情地欢迎了他,一圈儿下来,他脸红扑扑的,头晕乎乎的,早知道人均腹肌人鱼线,他就是再怕水,也要早早保命参加,练他个浪里白条。
来到更衣室,肖扬递给他个塑料袋:“这是一套信的泳衣,换上吧?”
苏皑羽一愣:“啊?还要泳衣啊,我不知道。”
肖扬笑了笑:“没关系,第一次来嘛,就当送你的入社礼物了。”
苏皑羽接过袋子,看着上面的牌子,立刻摆了摆手:“不行,不行,这个牌子太贵了啦。”
肖扬懒懒靠在衣柜上:“那你今晚就坐在水池边打水花玩儿?”
苏皑羽叹了口气:“那,我一会儿把钱转给你。”
肖扬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脱了体恤。苏皑羽立刻转过脸去,这小子,怎么突然脱衣服,话说,刚才转得太快,没看清楚是几块腹肌。
背后肖扬闷笑一声:“还真是个小弟弟,怎么这么容易害羞啊?都是大老爷们儿,你怕什么?”
苏皑羽嘿嘿笑了两声,离肖扬远了些。他慢吞吞地脱掉了体恤,拿出泳衣一看,“咦,只有一件啊?”
“哈?泳衣不就这样?”
苏皑羽干笑了两声,“额,我很怕水,从来没有游过泳啦。”
肖扬闻言笑着走过来,他赤着上身,小麦色的腹肌和人鱼线微微颤动,让他不忍直视。
“那我帮你穿吧?”
苏皑羽一着急,抬手一挡,不小心就碰到了男人的肌肉,“啊,对不起。”
肖扬忽地凑近了些:“没关系,你和我客气什么呢?”
“啊?哈哈,没客气啊,我是南方人啦,不太习惯北方这种类似于浴室一样的地方。”
“奥,原来是这样。你身材保持得不错嘛,平时会跟着高骏野健身吗?”
听肖扬闲聊起来,苏皑羽稍稍放松下来:“啊,一时兴起,三天打鱼罢了。高骏野老嫌弃我没有毅力。”
肖扬温柔地笑了笑:“骏野专业水平极高,在我们体院是赫赫有名的悍将,他对自己要求很严格,我们都很佩服他。不过对于非专业的人来说,他的进度可能不太适合吧。如果你下次再来了兴致,可以找我,我属于亲和型的老师。而且,”说着,肖扬轻轻抓过苏皑羽的手覆在自己的腹肌上:“我的腹肌练得也还可以,你可以试试手感。”
苏皑羽就像触电了似的,本能地往后撤,肖扬被他一拉,身体往前倾斜,苏皑羽瞬间失去了重心向后倒去。肖扬顺势一抬臂把他捞起,这下苏皑羽手慌乱地虚空一抓,最终还是摸上了肖扬的腹肌。
微烫的触感让他大脑轰地一下炸了。以至于,他不是很确定,肖扬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
钓二十五下
一连几天,苏皑羽到了晚上就玩儿消失。沈轩这天都有些奇怪:“哎,老大,老四这几天忙活什么呢?怎么一到晚上就不见人?”
高骏野坐在书桌前,抱着,悠闲地喝了口茶:“我们两个再好,也不是连体婴儿,他有自己的生活。”
陈克一听,摇头啧了一声:“真的吗,老大,你什么时候这么佛系了?”
高骏野淡垂着眼眸,翻过一页:“我什么时候不佛系了?”
沈轩一把拿过他手里的书:“啧啧,《道德经》,老大,好书啊。要是真佛系,谁还看这个陶冶情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