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沈亦白又打了两声喷嚏,鼻水慢慢流了出来。
她自己颇为嫌弃,度从黎志清身上摸到帕子,赶紧擦了。
“这帕子料子还挺舒服,拿来做小衣多好,你们真奢侈,搞这么一大块布料帕子。”
转眼看他嫌弃的表情,沈亦白轻轻一笑,带着些许揶揄。
“干嘛,洗好还你嘛,还是说你嫌弃,不要了?那感情好,我就收下了,等以后有机会卖给孟桑榆。”
“又扯她作甚!”
“稀罕你啊,那妮子瞪我的时候你没看见吗?你个祸水。”
他们到底是住到了满香楼,一晚上三两银子,这个价格,沈亦白没耳朵听,她希望自己刚刚耳聋了。
店掌柜和小二见识惊人,对沈亦白这般出场方式没有表现出半点诧异。
公子小姐喊的顺溜,试想那个小姐能光着身子被公子抱在怀里,要她,高低得给个白眼,然后吐槽一句有伤风化。
黎志清出钱出得利索,使唤人也是自然到了家。
“找裁缝过来,我要改几身冬衣。”
“好勒,爷,您稍等。”
“这么晚了,对方不要睡觉啊。”
“有钱赚,偶尔少睡一下也无可厚非。”
“哼,你和那孟桑榆一丘之貉。”
黎志清给人放进床里盖上薄被,小二端着木盘一边伺候,木盆上整整齐齐放着棉巾。
顺手从小二那里拿了棉巾给她擦头,擦湿了一块换另一块。
临了才有空接她的话,“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沈亦白气得一脚踹过去,奈何现在体质在这,力气使不出来,黎志清一手就捏住她脚掌将人送进被窝。
“进被窝去,别真受凉了。”
头擦了半干,黎志清悄无声息的给她头输送热气。
“你亏不亏,用灵气给我吹头。”
“我一开始倒是想给你用净身决,就是怕你受不住。”
任何法术都讲究抗性,沈夏草这身子骨哪怕飞得高些都能冻死。
净身诀讲究将灵气置换成冷气,促使衣物和体表的污垢固化再用,再凝结水汽净身,最后置换成暖风将衣物和皮肤吹干。
看似简单无害,但这体质弱一些的,在第一步就能受凉。
满香楼服务十分到位,不多时裁缝就上了楼,给沈夏草量了尺寸,酒楼还给他们送来了换洗的衣物。
黎志清开了两间房,他全身被她搞得又湿又黏糊,要了热水要洗澡,人偶的皮肤不比真人,不好这般嚯嚯,要及时用清水清洗干净。
蓝白色纯棉布的衣服,室内穿着方便暖和。
沈亦白换了衣服,一声叹息,这是真舒服啊。
难怪那么些达官贵人对权力,金钱,孜孜不倦。
沈亦白瞧见床边还有书柜,里面放了一些话本子,顿时兴致来了,拿了话本子就翘起二郎腿躺在床上看。
那边送衣服来的随房伺候的丫鬟眼神极佳,过来给她添了烛火。
沈亦白看了她一眼,以为她要走了,没想到丫鬟笑笑,“小姐安好,奴婢叫花生,今晚奴婢伺候小姐安歇。”
啊?对!
沈亦白想起来了,满香楼似乎是有这么个服务。
“你睡哪?”
“奴婢今晚不睡,小姐有事叫奴婢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