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听过这么一个故事吗?”
“什么故事啊,爷爷!”
“说的是一户农家,他家总是有老鼠,老鼠吃粮食,他的种子粮被啃了不少,要是你,你会怎么办呢?”
“嗯,找一只猫。”
“对啊,小宝太聪明了,那农户也是这么想的,他抓了一只猫,想要抓老鼠。”
“嗯,猫抓到老鼠了?”
“没有,因为老鼠意识到农户找了猫帮他,就躲着没出现,差不多一个月,猫没抓到老鼠,农户觉得猫没用,就将猫放了。”
“于是乎,老鼠又出现了?”
“正是。”
“哎呀,那要怎么办啊?”
爷爷轻笑,“对啊,要怎么办哦,粮食要被吃光了,那农户一开始也以为粮食早晚会被吃光的,可有一天,他听到一个动静,起身一看,原来是两只老鼠在打架,根本顾不上他。”
“啊?”
“他可兴奋了,赶紧拿了一个捕鱼网将两只老鼠一网打尽。”
“啊?为什么呀?”
“对啊,为什么呢?后来,他才知道,原来家里的那只老鼠为了藏粮食,将另外一只老鼠的窝给抢了。”
沈亦白带着斗笠,听着旁边落座的爷爷给小孙女讲故事,听后扯嘴一笑。
不多时身边人传来呻吟声,沈亦白赶紧拿起水壶给人喂了水,人很虚弱,了高烧,喝了水还在呓语。
“草娃草娃”
“喝水。”
“不不喝,我要草娃。”
沈亦白伸手将他腰间的草娃递给他,乞丐死死的攥在手里。
“爷爷,那个老爷爷生病了吗?”
“是啊,老爷爷病了,生病很难受的,你要多吃饭,这样你就可以不生病了。”
沈亦白身形一顿,回头只看小女孩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沈亦白一个微微点头,那爷爷对着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不行,这个样子下去不行,她的方子对人来说太烈了,大意了,她必须得给他找个大夫。
可目前人还在通缉中,方圆几百里贸然出现怕是都有危险。
沈亦白心思一沉,握握手心,暗自有了主意。
“大爷,麻烦问一下,最近的车行往哪边走?”
快马加鞭,一路上沈亦白都在给马车上的人降温,但心中的忧思不减,总感觉自己捧着一把失水的黄沙,但凡有点风吹,就能被带走些许。
他的生机在减少。
马车上除了病重的乞丐还有一个包袱,里面装了沈亦白顺过来的钢针和羽箭。事情已经走到这第一步,现在去纠结谁害死的姜岩一家已经为时已晚,但是她不会忘记,哪怕所有人都忘记了,她也不会忘记杀害了姜岩母子的凶手还在逍遥法外。
沈亦白将人带走了,她谁也没说,谁也没管。
总归那都是青兰山和对方的交易,与她沈亦白无关。
她要坚持自己心中的道。
这几天在屋子里自己闭门思过,也算是有点想法,她拧巴过,也过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