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子茅转头看他灿烂的笑脸,好像没有一点不舍,他蹙眉问:“龙泽,你为什么对那只猫那么特别?”
龙泽沉默不语,转身避开他的目光,他不是对猫特别,是对被关在笼子里的猫,特别。
“笼子表示剥夺和蛮横!不公平的待遇,并由弱者承担责任。”
这些是他反常的理由?拂子茅相信这些只是表面,背后一定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奈何龙泽不肯说,拉着他的袖口往回走,“我做的桂花糕,要凉了。”
这是他最拿手的作品,拂子茅已经吃腻了。
不说天天,反正三天两头吃吧。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吃桂花糕?甜的发腻。”
龙泽泛起笑,落在拂子茅眼里,比桂花糕还甜。他问龙泽笑什么。
“想笑就笑!”
龙泽说完缓缓收起笑容,顿片刻才道:“我第一次吃桂花糕时,是一个陌生的哥哥给我吃的。他说是花朵做的……”
蓝山月
蓝山月
是有桂花香。
金黄色的花瓣也可以看见。
后来龙泽自己动手做时才知道,其实没有多少桂花成份。
龙泽天天吃的也不是桂花糕,是一种情怀。
夜晚宁静,街道上人烟稀少。
独幽准备关门休息,云边药堂又迎来几位病人,一位戴着斗笠的蓝衣公子,和他的两名随从。
斗笠被取下放在柜台,独幽才看出男子是县守蓝山的儿子,蓝山月。
前几天发生惨案后,独幽被唤去县衙做记录,和蓝山月有过一面之缘。
对方当时在做记录,全程没发一言,只低头抬头间,目光深沉的望向独幽。
那时独幽还不确定救他的是谁,但猜出身份不简单,让蓝山谨慎对待,后来隐隐猜测是被贬来此的腾王。
此刻,他猜不出蓝山月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对方精神奕奕,也不像有病。
“蓝公子,深夜到此,不知有何贵干?”
蓝山月手指点点他旁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面色带笑,看上去倒是个文雅的人。独幽撩衣落坐后,蓝山微微倾身问:
“听说你今天去给腾王看病了?他身体如何?”
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独幽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公子,你想知道,何不亲自去问滕王?病人的情况属于隐私,我不能乱说。”
蓝山月听后抿嘴点点头,“是我唐突了!独幽大夫不必在意,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该看出我们这位贵客性格独特,不喜欢别人过于关心,才会搬到那个山窝里住。”
他起身,负着手在屋里漫步,目光四处观望,气定神闲。
独幽倒是赞同他的话,司徒云诺性格是独特,喜怒无常。
还举止轻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