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幽当然不敢打他,早被司徒云诺整服了,知道得罪他后自己倒霉,此刻在他的地盘上,自己插翅难飞。
反正司徒云诺在这座岛上,独幽躲不掉,而他又离不开这座岛。
无奈和委屈感弥漫在独幽心间,整个人的气势都消减几分,生出一种我见犹怜的颓废。
司徒云诺目不转睛盯着他的眼睛,看他从愤怒到怯怯鄢,虽然没有直视他,司徒云诺也猜到他心里怎么想的,独幽从不擅长掩藏情绪,像一个玻璃人,别人一眼能将他看穿。
“单纯点好。可单纯很了,别人会把你当傻子对待。所以你需要一把保护伞,我来……”
“不稀罕!”独幽眼底又冒起怒火,“你也觉得我傻?”
瞧着他震颤的眼眸,司徒云诺挑眉,“还有谁这样认为?”
独幽不言语,坐在他怀里一动不动。
司徒云诺将人搂紧点,完全靠在他怀里,一时也没有说话。其实他哪里有时间玩呢,他要抓海盗去。之所以带着独幽,确实是因为“想”。
想看见他就派人去找他了。想他陪着吃饭,他最下饭。想搂着他睡觉,他像安神药。
“我怎么一看见你,就饿了?一抱着你,就困了。你说为什么?怎么戒掉这些坏毛病?”
司徒云诺捏着独幽耳垂,语气悠悠的问,眼神带着不解。独幽拿眼角余光横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完全当他神经病又犯了。
“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司徒云诺笑笑,发自真心的笑独幽孩子气。
“你太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别人都要顺着你的心意生活是不是?”此刻就是他对司徒云诺的感受。
“不是!”司徒云诺老老实实回答,“我很忙的,哪有时间管别人的生活,眼前只管你。”
独幽不相信他很忙,一直只看见他悠闲的逗人玩。这样一想,楚江湄呢?
“你的小迷弟怎么没来玩?”
“突然问他做什么?”司徒云诺手指解独幽颈间的衣扣,“你想他了?”
独幽不答,拉下他的手,司徒云诺又去解,“这身衣服我不喜欢,换一件。”
“你管的未免太宽!”独幽又拉下他的手,顺势从他怀里出来,整理一下自己的一身白衣,这是他刚买的。
“你想脱离我,甚至连身衣服都容不下?”司徒云诺起身逼近他,伸手拉住独幽的腰封,“是不是从里到外都换了?”
独幽脖子被卡住,动弹不得,司徒云诺的手捏的他后颈生疼,“你疯了?”
此刻的司徒云诺让他害怕,占有欲和掌控欲太强。“我不想当他,请你放我走。不然……”
“怎样?”司徒云诺往前逼近几步,将对方按在墙上,“你真想打我?”
独幽抿唇看他片刻,抬脚就踹,可惜被司徒云诺躲开了。看见他眼底闪过的冷冽,他就知道独幽要做什么。
司徒云诺抓住他的脚腕用力往后一扯,本以为独幽会一个横叉坐在地上,没想到他借力一个翻飞,另外一只脚踹上司徒云诺的心口,而自己一个旋转落在一旁。
好在房间够大。独幽抬起脚拍拍鞋子,好像它立了大功。
司徒云诺也拍拍胸口从床沿站起来,眼神闪过戾气,嘴角却笑着,“哼,你是谁?”
“你爷!”
此刻的独幽猖狂至极,眼神带着倨傲,背着手斜睨司徒云诺一眼,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个独幽太陌生,司徒云诺咬牙看着对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我爷早死了!你想当我爷,要有这个本事从行。”
司徒云诺露出一个轻笑,抬手轻拍两下,渡川推门而入,接着是寒川,包括临川都来了,门外还有人,看不出几个,反正不少。独幽看看他们,又去看云淡风轻的司徒云诺,对方衣摆一撩,往桌边一坐,做个请的手势。
“不出这间屋子,一柱香时间,你能立着不倒,我就叫你爷,怎么样?反之,你要叫我爷。”
“有病!”
独幽捏捏拳头,气闷的要紧,不就是踢他一脚,骂他一句,至于这样当场报复?
可司徒云诺铁了心要听见他喊爷,一个眼神渡川出手了,独幽一个人面对群殴,只能落于下风,别说一柱香,半柱香都没用,就被三人拧在地上趴着。
至于屋外的人,只有看热闹的份。
嬉笑声让独幽面红耳赤。
可司徒云诺似乎不满意,“就这点本事?太不尽兴了,拿出真本领来,我想看看你到底多有能耐。”
他一边喝茶,一边用鞋尖去蹭独幽的脸。鞋再干净,总归是鞋。地毯再柔软,也是铺地上的,独幽满肚子屈辱,恨不得咬上他的鞋,隔着布给脚趾头咬掉一个。
临川松手,渡川和寒川两人按在独幽背上,看势头,司徒云诺不表态,他们准备一辈子按在他。
“司徒云诺,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欺负我玩是吧?”
独幽气红眼,司徒云诺却点点头,笑的很开心。
“叫爷!”
众目睽睽已经够屈辱了,还让他喊爷,等于要他的命。独幽咬牙不吭声,也不看他。
司徒云诺蹲到他面前,将脸抬向自己,刚刚被踹时,司徒云诺有点庆幸,还以为另外一个独幽要暴露了,没想到直到此刻还能忍住不出来一决高下。
“不叫?那行,拉起来。”
司徒云诺站起来身,满脸莫名的独幽也被渡川和寒川从地上拉起来,手被按在身后架着,像个犯人。
在他满腹疑惑时,司徒云诺抬手解他的腰带,“我说了不想看你穿这身衣服,你适合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