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微闪,话锋一转又道:“当初你是怎么想的,给药铺起“云边”这个名字?”
多管闲事!独幽和他近到唿吸相闻,只能别过脸去。起个名字还需要他同意吗?
扭头却对上渡川波澜不惊的淡漠眼神,好像什么都没看见。反而是独幽羞的移开视线,好像做坏事的人是他一样。
可见司徒云诺不分场合的调戏别人,已经司空见惯,轻车熟路,渡川都看习惯了。
他还没回答,司徒云诺冷声命令:“你的店铺要改名,不准叫云边药铺。”
“王爷管的未免太宽!”
独幽冷声驳斥。当初的惊吓已经淡化,尴尬转换成气闷,气闷变成反抗,他打开司徒云诺捏他的脸庞的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蹿起火苗。
“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如果助人为乐要以牺牲自我为代价,那我情愿不要!”
“呵!有骨气。”
司徒云诺的肉被他推的生疼,勐地一把将怀里的人推出去,“倔的像头驴!既然如此高风亮节,何必来求我?你可以走了,希望你不会再有求我的时候。”
水清则无鱼
水清则无鱼
独幽勉强站稳,都不知道情况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我来不是给王爷添堵的……”
司徒云诺抬手阻止他的话,“最后再说一遍,这里没有王爷。你也不需要解释。”
他收起嬉皮笑脸,威严慎人,“滚蛋吧!”
可能没被拒绝过,冷笑中带着不屑,不屑中有几丝玩世不恭,但看得出很生气。独幽心中莫名的惧怕又升起。
从不对恶势力低头,却无来由的怕司徒云诺这个暴君。
明明被非礼的人是他,却每次都好像他犯错!
在对方凉凉的目光中,独幽硬着头皮红着眼眶,抬手告辞,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背影带着高不可攀的孤傲。
面庞溢满沧桑和无奈。对无法更改又不想屈服的现实,也对司徒云诺的古怪。
他自己愿意养那蛊毒,独幽也没有什么好亏心的了。以后不见就不见吧,反正每次见面都没好事。
翻身上马,勒住缰绳,最后扫一眼桥上那对主仆。
一对背影立在桥上,任落叶纷纷,沾染他们的衣襟,却一动不动。
收回视线,他调转马头奔腾离去。
身后渡川惋惜的摇摇头,怕独幽没有弄清楚自己眼前的处境。而他的主子开口问,这溪水里可有鱼?
渡川伸头看看,清澈见底,奔流不息,他摇摇头,“怕是没有。主子想钓鱼,我们可以找个有鱼的地方。”
司徒云诺摇摇头,“水清则无鱼!做人也一样,对别人要求太苛刻,就容易没有朋友。”
他捻起发丝上的泛黄叶片,指尖轻弹,它旋转着落入溪水里。
渡川带着迷惑看他,“主子这是在说独幽吗?”
那个看上去迷迷煳煳的大夫,已经扬鞭催马奔远了。司徒云诺没有回答,只道乏了,“回去睡觉。”
独幽经过龙泽门前的路,顿住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