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得一个横眼,独幽脸上蹿起绯红,“厚脸皮!”
脚步匆匆往外走,怕司徒云诺又说什么话逗他。他只是见对方脸色苍白,心疼他罢了,不领情还占便宜。
他想锦衣玉食也不养人,至少不养司徒云诺,倒是独幽吃胖了一些,司徒云诺摸他的腰,说有肉感了。
这样一想,他脸色更红,准备钻进被窝里,却发现床头窝着白蓝子。
“这几天,你跑哪去了?”
独幽欣喜的将它抱进怀里,抚摸他的头和背,又掂了掂,确实是瘦了。
“你怎么玩起离家出走了,谁惹你了?”
“喵”一声,白蓝山往他怀里一躺,除了司徒云诺赶他离开,谁还能惹它呢。
谁又会像他一样铁石心肠呢?三年陪伴都捂不热他的心。
只是独幽怎么掀开被子躺下了?这不是司徒云诺的床吗?离开几天,发生什么事了?
独幽自顾自将他往被窝里盖,“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是不是?以后不要乱跑了,我一直在担心你遇见危险,这山窝里可是有精的,他们吃人不眨眼,别说吃你这种软嫩的小猫咪了。”
白蓝子冤枉死了,又气死了。
瞧着独幽是彻底爬上司徒云诺的床了?
它“喵”一声从独幽怀里蹿出去,不顾身后的唿唤,顺着气息跑到书房门口,门关的很紧,屋里有说话声,它又绕道窗口,从打开的缝隙挤进去,屋内司徒云诺和渡川同时看向它。
渡川呦呵一声,“回来了?跑哪去了,让我好找。”
白蓝子喵喵的回应着,笔直跑到司徒云诺脚前,对方没有一丝笑意的看着它,由始至终没有看见一点开心的意思。
它不敢往他身上跳了,不敢往他怀里钻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你该知道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司徒云诺住口,看着它圆圆眼睛里水汪汪的,似乎再说,它就要哇哇大哭。
可他也没有放软表情。
就那样看着它,白蓝子都要怀疑他根本就记得自己说过的话,知道猫的身体里是谁的灵魂。
只是故意装作不记得。
不说也行,不认它也行,把前世今生全忘了都行,不赶它走,行不行?
它无家可归,它早该去投胎,它早该忘记一切,可舍不得他,舍不得忘记他前世今生对自己所有的好。
司徒云诺在它灼灼目光中转头,看也不看的吩咐渡川,“既然它回来,就说明不想要自由。把它关起来吧。”
渡川过去要抱白蓝子,它老老实实的等着,它想即便伤害,也接受。
它爱他,才甘愿被伤害。
他爱它,才以伤害,逼它不爱。
白蓝子终于想通了,那就来吧,互相伤害,谁怕谁啊!
即便失去自由,它还是不想离开他。哪怕一天看一眼。
片刻,渡川又回来了。“这几天不知道它怎么过的,瘦好多。”
司徒云诺捏捏额头没说话。
渡川继续刚刚的话题,“一直禁下去也不是办法,老百姓确实已经到极限了,特别是渔民,他们没有地。只是不知道自己被利用,那些奸细见官兵过去,都跳海想逃,有一些被抓,另外一些淹死了,还有几个游到别处上岸逃走时,被我们的人暗中抓住,正在审讯中,不知道想送什么消息给同党,主子,他们留不得了……”
听到机密,独幽转身快步往卧室走,他只是想找找白蓝子,怕它又乱跑,天越来越冷了。
地毯软绵绵的,赤脚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不然被司徒云诺听见自己偷听,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
躺在床上许久也睡不着,不知道司徒云诺和渡川商量什么呢,病秧子这几天熬夜熬的脸色苍白,夜里睡觉还失眠,非要搂着他才能睡着。
是睡着了,可独幽睡不着。
自记事起就没被人搂着睡过,还搂的那样紧,热他一身汗也不敢乱动,怕把司徒云诺吵醒了,自己挨骂。
独幽叹口气,自己就不是陪睡的料。
想着想着睡着了,再醒时是被掀被子的凉风惊醒的,睡眼惺忪看见司徒云诺一身白衣,正要上床。
他忙往里挪挪,给对方留出热被窝,司徒云诺笑笑,看着他睡红的小脸,想着这个人终于被驯服了。
等他躺下,独幽很有自知之明的自动钻到他怀里,腿勾着他腿,手揽着他腰,脸在他肩窝蹭蹭,一动不动准备再入梦乡。
今天他自动出击,把司徒云诺整不会了。
两人身上相同的沐浴香,同款的睡衣,盖同一床被子,睡同一张床,一个枕头两个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独幽心里整天滴熘熘的,生怕司徒云诺对他动真格,所以能躲就躲。
其实此刻他不困,可不睡不行,不乖也不行,怕司徒云诺找茬虐待他。为了教他接吻,把嘴都吻肿了,舌头也麻了,还心跳如鼓几乎要从嘴巴里跳出来,差点没守住本心,做出丢人丢命的事,把司徒云诺强了,他是个正常成年男人。他察觉得出司徒云诺个孽故意整他。
昨天又说今天接着学,学别的,把独幽吓的半天没出声,此刻不装睡不行。
正想着脸上就落下司徒云诺的巴掌,“睁眼,唿吸又粗又急,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装的?”
独幽咬咬牙,在心里诅咒他。却不得不抬眼,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视线刚对上,又忙移开,“啊?你说什么,怎么不睡觉?”
作者闲话:感谢伯乐9492239(9492239)对我的支持,么么哒!想知道更多精彩内容,请在连城读书上给我留言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