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
束缚
嘴唇被惩罚似的咬一口,疼的独幽直嗯嗯。
“还敢吗?”
独幽捂着嘴巴直摇头,“不敢了。”
司徒云诺把他脸从被窝里抬起来,拇指擦过红肿唇瓣,低头亲上像野兽舔舐伤口。因对方的残暴,独幽心里升起埋怨,又因他的温柔,埋怨变成忐忑和心酸,好与坏,去与留,罚与宠,都由司徒云诺说了算。
如果哪一天他讨厌自己,自己就要躲着,让他眼不见心不烦。如果哪天他恨自己,自己就要自我了结,来消他心中的恨吗?
察觉到他的异样,司徒云诺退开,审视着他的表情,“你想什么呢?”
独幽斟酌片刻问:“王爷,你相信我吗?”
对方挑眉,“你已经好几天不喊我王爷了,现在是怎么回事?”
声音带着不悦,像发现什么糟糕的事,独幽自己也没察觉,只是刚刚在想他的权利和冷酷,才一时忘了。
“云诺,你相信我吗?”
“你觉得呢?”
独幽叹口气,“你直接回答我不行吗?”
其实也知道的,他不相信。包括渡川。
吃饭时渡川汇报的事根本就没有提及根本,在书房里说的才是重点。
如果不是司徒云诺不相信他,渡川又怎么会默契的什么也不提。
不过这些确实不该他知道。
“信不信的,重要吗?”司徒云诺手掌顺着他腰摩挲,腰精瘦结实,弹性十足。独幽无奈,当然重要,只是他没有权利决定。
“当然希望你真心实意对待我,我不喜欢玩虚的。”
他即便不喜欢睡在这里,可答应后就真心实意对司徒云诺,没有故意找茬惹他生气,还极力配合,按摩捏肩陪睡,甚至伺候沐浴穿衣,嫣然一个丫鬟。司徒云诺想笑,目光明亮,像点着灯火,“你玩的都是实的?这么说你喜欢我亲你,喜欢我摸你,喜欢我这样对你……”
他手顺着独幽的腰腹下滑,独幽惊唿着往后弓起身子,企图躲避对方凉冰冰的手,却被司徒云诺翻身压着动弹不得。
“独幽,你也在玩虚的,何必要求我真心实意?”
司徒云诺眼眸带着怒气,“我们的关系仅限在这张床,你不要试图掏我的心,我也不贪图你的情。我们各取所需,我以道德对你,你用良心对我,别的没有,它们也不需要出现在你我之间!”
他倾身亲吻独幽紧抿的唇,独幽扭着脸不让他如意,“王爷,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拂子茅,却霸占我的身体,让我每次见到他,都惭愧不已,此刻还说这些话,我不会对你动情,你要不要对我用心……”
独幽不过说气话,挽救点尊严。司徒云诺从没对他用心,一点体贴的举止都是心情好,逗逗玩物罢了。他的话确实让司徒云诺一愣,他很不解,“我对你用心?什么时候给你这个误解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话让独幽心里拔凉拔凉的,后悔逞一时口舌之能。司徒云诺顺着他扭着的修长脖子厮磨,“你刚刚是不是说我霸占你的身体,让你愧对拂子茅?你热脸贴冷屁股,还上瘾了?”
独幽那眼角横他,却无话反驳。司徒云诺拍拍他的脸,动手解他的衣服,“既然我担着霸占的名,那就实至名归!”
独幽紧张的拉被子遮盖自己,“云诺,我说错了,你……”
“错了就要付出代价!”
他将被子一掀,带着滔天怒火。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明明知道对方有喜欢的人,还痴心一片死不悔改?
“你们日日夜夜惦记着别人的人,有意思吗?明明知道不可能,还飞蛾扑火,把日子过得悲催不堪,怎么不回头看看,身边明明有喜欢你的人……”
司徒云诺陡然顿住,好像把现实和幻想弄混了,独幽僵硬着身子坐起来,挪到床里边躲着,知道司徒云诺在说那个死人。
他们之间的纠葛独幽不知道,不过他知道原来一直都是司徒云诺一厢情愿的喜欢别人。
真可笑!
一往情深,痴心不改,对一个不喜欢他的人。
他的高高在上,宁折不弯呢?
独幽没憋住,泄露一丝情绪,忙把脸埋在膝盖上,企图躲避过去,脚腕却被人一把抓住,勐地扯到床中间躺着。
司徒云诺丢开他修长的腿,改手掐上他的脖子。
“想笑就笑,为什么要憋着?”
“没想笑……”独幽企图解释,一说话嗓子就疼,只能摇头否认。
司徒云诺坐在独幽胯上,居高临下看着他,这人艳的像个精,带着桀骜不驯,又有小小的叛逆埋在骨子里,表面看屈服了,实际上骨子里的倔强随时都会冒头,和自己对着干。好像永远无法征服,让司徒云诺头疼。为什么要和边潇那么像?老天爷派来折磨他的吗?
一定是的。
可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呢。司徒云诺身体里的反骨比任何人都多,他自己从来不觉得,独幽感觉脖子上的手松了些,忙拉开司徒云诺的手,自己捂上被掐疼的脖子,生怕对方再掐过来似的。
司徒云诺拉过他的两只手,十指相扣按在独幽头顶,直吻到他心慌意乱身体软的像水,脸色绯红媚眼如丝,云里雾里,独幽在心里懊恼自己身体太不争气,总被对方轻易拿捏。
“咱们今天玩点好玩的。”
察觉到司徒云诺眼底的邪气,独幽心里升起不妙,想推开他,却发现自己的两手不知道何时被司徒云诺绑在床头,用的还是自己的发带,勒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