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子茅低垂的眼帘里只有他,看他白皙的面庞泛起绯红,他觉得很好看。
“你怕什么。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拂子茅怕他真的生气,松松手劲,龙泽得空,从他怀里蹦出去,站几米远。
故作镇定的理理衣摆,“以后不要动手动脚。你爱要做什么,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呵!你的话真矛盾!你让我不要动手动脚,又说完做什么,你管不着,不是自相矛盾吗?”
拂子茅起身,向龙泽迈一步,“我若现在抱你呢?”
龙泽立马转身要逃,“神经病!”
“哎,逗你玩的。回来我有事和你商量,我准备用剩下的钱,买一块地种药材,怎么样?”
拂子茅跟着追几步,见龙泽停住步伐,也跟着停住。龙泽没有反驳。
那些钱是白家给的。拂子茅情愿租房子住,自己亲自动手做这些粗活,将钱省下来做实业,他怎么好反对?
“我嘴上支持你,可我能力有限,别指望我帮你当苦力。”
“怎么舍得!”
你我终归不同
你我终归不同
进入十月,山风也褪去燥热,渐渐变得清凉。
山谷中,司徒云诺停在一处小溪旁,许久未动。看着落叶纷纷扬扬,飘在清澈见底的池水中,在水面旋转,顺流而下。
曾经他渴望卸下肩上的责任,和一个人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看花开花落,听雨打芭蕉。
同榻对饮,共渡余生。
就在他做好一起准备时,那人死了!
他的眼前死过无数人,直到看着对方安静的躺在棺材里,怎么也喊不醒,司徒云诺才体会到“死亡”意味着什么。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渡川目光放远,去看路山路那头,见一红衣男子策马奔腾向着他们跑来。
鲜衣怒马,奔赴而来,映照在翠绿的山林。
不等渡川感触升起,去喊他的主子,司徒云诺已经转身,目光牢牢锁定越来越近的一人一马。
每一步马蹄,都像踩在他的心上。
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浑身泛起一阵酥麻,他下意识抬步向前,步伐略微踉跄,抬手抓住身边的树杆稳住身形,目光却舍不得离开那抹身影半寸。
手里抓的什么,他不在意,眼里的人,终于看清楚了。
胸腔勐地一疼,他陡然转过身去,笑自己傻,死去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