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她了!
小小年纪竟然被养成强盗一样!
夏怀夕返回屋里,除了大柱以外,另外三个哭得不要太惨。
扶起来看了一眼,更加火冒三丈,二柱眼角下竟然被指甲划出了道一厘米大的伤口,差一点儿就可能会戳进眼珠子。
想起那孩子手指甲不仅长,里面还藏着不少黑泥,夏怀夕脸色更是心急,连忙翻出新买的碘伏消毒,最后抹上自制的药粉。
又安抚了另外两个孩子,正想问他们那孩子住哪儿的时候,院子门被人重重敲响,还伴着尖锐的叫骂声。
“人呢?死哪儿去了!打了别人家孩子就不敢出来见人了是吧!真是什么样的人养出什么样的货色,搬来第一天就把孩子摁在地上一顿打!还有没有点教养了!
别以为住在这儿就能随便惹事,也不打听打听这孩子是谁家的!打坏了你家赔得起吗!赶紧滚出来给我儿子赔礼道歉!”
紧跟着又粗言秽语地骂了几句,听得夏怀夕越脸色难看。
领着几个孩子走出房间,就看见穿着深灰色列宁装的短妇女站在大门前,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而那抢东西就跑的孩子正躲在她脚边,趾高气昂地在那儿吐舌头。
“就是你儿子打我儿子的?你这做家长的能不能好好管教!对了,听说你为了哄孩子,每个人都分了糖,就是不给我儿子?
你真当我儿子是让人白打的!我今天把话撂这儿,你必须得赔偿我儿子精神损失费一百块,除此之外,你还得给我儿子买营养品补充营养!”
王菊的大嗓门,让本是路人稀少的宅院前,渐渐围聚来了不少人。
大多是纺织厂的职工,因为今日不用上班,而现在正是众人午睡醒后,十几分钟的工夫,趁着无聊就都来看热闹了。
见是王菊,还领着她家的宝贝儿子,围观众人不由得悄悄细语起来。
“你就是苏天赐的家长?正好,我也要找你问话。”
面对如此嚣张的母子俩,夏怀夕先是冷笑一声,紧跟着才缓缓说道。
“真是笑死人了!就没见过哪个打人的这么嚣张,竟然还敢找被打的问话,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贱人,赶紧让你儿子给我儿子赔礼道歉!不然我报公安把你抓进牢里!”
“贱人!死肥婆!”苏天赐接着他妈的话,也跟着骂道。
听见母子俩如出一辙的德性,夏怀夕差点儿就要被气笑了。
不用想,若待会儿自己要说法,那当母亲的可不得只护着自己儿子,说不定比这会儿还要急,肯定得说自己污蔑孩子。
可这毕竟关乎着大柱二柱,照顾了这些日子,她自己都没舍得责骂过,打更是没有的事情,没想到反倒被这不请自来的小强盗打伤了!
根本不想忍!
“听说你丈夫是附近纺织厂的主任,也算是位高权重,那你儿子对我小儿子又打又抓,以及强盗般抢走糖果的行为,他是否知晓?”
说着,夏怀夕抱起躲在身后的二柱,向院子里走去。
午后阳光正好,将二柱脑门上的条状红肿,以及眼角下的抓伤,展示得十分清楚。
“你放屁,这说不定是你儿子自己和外面的浑小子打架弄伤的,别赖在我家身上!”
夏怀夕冷笑一声,冷冷问道:“那请问,你家孩子是怎么出现在我家还挨打的,你儿子告诉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