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赤着上身,深邃眸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她的唇,显然在想些不大正经的事,以至于气氛格外旖旎。
虞茉耳后红了一片,反问:“若我不肯应呢?”
他咬肌鼓了鼓,贴着虞茉耳畔道:“绑回寝居、榻上,连沐浴也亲自伺候着。”
“。。。。。。”
这分明是她醉后信口胡诌的话,虞茉狐疑,“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赵浔但笑不语。
气得虞茉屈指掐弄他的脸,直将一贯严正清冷的面庞掐出红印,方催促道:“说话。”
他喉结滚动两下,伸掌揽过细腰,意味深长地答:“你大可试试看。”
虞茉警惕地转了转眼珠,决意先将人稳住,服软道:“不提那些,我今日还未用膳呢。”
黑眸骤缩,染上明显的歉疚。
“想吃什么?”赵浔一面问,一面捞过外袍虚披在肩侧,抬步往外走。
她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想伺机溜出去。谁知某人忽又转过身来,点了点他并未挂彩的半边面颊。
“什么?”虞茉满目困惑。
赵浔一本正经地答:“亲我。”
不待虞茉回绝,他状似随意地道:“你若心中有气,断然不愿与我亲近。”
言下之意便是——
虞茉若肯献吻,才是当真原谅了他,否则二人锁在这屋中直至地老天荒,也亦无不可。
狗男人!
她踮起脚尖,忍辱负重地撅唇印了一印,掐着嗓子道:“我哪里舍得对你生气呢。”
谄媚的话语硬是将他哄得眉目舒展,用短匕重重划过,门锁断成两截。
虞茉连忙抬脚扫进柜底,又听赵浔吩咐内侍送些膳食和热水进来。
“等等。”她方探出头去,腰腹一紧,被赵浔轻盈地抱回屋里,偏他还若无其事地道,“一会儿帮我上药。”
“你想得美!”
赵浔笑着去蹭她的面颊,改换要求:“我也可以伺候你沐浴。”
每回事后,虞茉皆累得睁不开眼,是赵浔抱着她清理,久而久之竟习得了新的技艺。
她欲盖弥彰地捂住双耳:“你放开我。”
“不放。”
赵浔委屈道,“我怕你逃走。”
“尊贵的太子殿下。”虞茉冷笑,“偌大的京城还不是您说了算,我能逃去哪儿?”
闻言,他形状漂亮的唇线绷得笔直,静静望着她,眼底满是落寞。
她险些心软,幸而内侍轻叩门扉:“殿下,膳食准备妥了。”
赵浔恢复淡漠神色:“进来。”
虞茉趁势挣开他的怀抱,在桌前坐定。
少年面色不善,手上却熟稔地从汤碗里挑出葱花,眉骨微微折起,一派忧国忧民的深沉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