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毫无征兆地伸指。
常言道,熟能生巧。如今的赵浔,即便闭目,亦能精准抵达。
更何况外间烛火未熄,他屈指拨弄两下,趁着朦胧亮色,将虞茉陡然飞红的神情一一纳入眼底。
他在生气。
虞茉有意阻拦长指探入,圈住他的小臂,透过薄薄泪膜凝望:“阿浔,你要做什么?”
赵浔抬起得闲的另一手,轻抚过她乌黑长发,问起与先前争执毫不相干的事:“茉茉喜欢昨日那样?”
她倔强地偏过脸,耳尖红红,感受到异物缓慢起伏。
“你哭得很厉害。”赵浔捻了捻在光下发着亮光的津液,假惺惺地关切,“也比往常多,腿还疼吗?”
当时,被他霸道地架在肩头,抖了小半个时辰,真真切切地累了。幸而近来骑术精益,做这事的频率亦不低,渐也习惯,隔日醒时恢复得七七八八。
虞茉吸气,艰难地道:“别再说了。”
“好,不说。”赵浔故技重施,托起她的踝骨。
因知晓虞茉柔韧性极佳,他肆无忌惮地施力压迫,俯身吻住嫣红的唇。
纱帘正中垂下天青色的流苏,摇摇晃晃,时不时擦过她的足心。虞茉素来怕痒,只觉酥麻之感窜向天灵盖,着实受不住,挣扎着去踢罪魁祸首。
可惜力道绵软,轻踩着他的肩,撼动不了分毫。
赵浔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笑,旋即用舌尖抵开牙关,以虞茉最喜爱的温柔力度吸吮。
被闯入的刹那,虞茉心底实则涌起了强烈满足,不由得仰头回吻。虽清醒,却选择沉溺于情潮。
过去克制,连亲吻也浅尝辄止。
现今他却执着地要令她冲上浪尖,指腹精准掌控了情绪,迫使虞茉血液发热。
莹白小脸早已变得红扑扑,额角是细密的汗,因呼吸不畅,红唇张启,隐隐能瞧见粉嫩舌尖。
赵浔体贴地退开距离,迎着她迷离潋滟的眼,一本正经地提议:“不若今日将三种法子一齐试了,看看究竟有何不同,你又偏爱哪一种。”
她似羞似愤,握住他的腕骨,试图阻止,反被他的力度带着晃动。
仿佛像是——
为了赢得赵浔的青睐,在自行催熟娇艳的花,只为向他展示最为惑人的一面。
极致的视觉享受,使得他瞳心紧缩,呼吸彻底紊乱。
正当虞茉妥协地撤回手,他竟也停住,垂眸望一眼,带着坦然,在她炙热的目光中掏出。
她该阖目,或是转过身去。
可双眼难以自控地瞟向。
见状,赵浔唇角勾起细微弧度,喑哑着嗓音道:“茉茉似乎很喜欢?”
虞茉答不上来,于她而言,这是一种超出认知的奇妙感受。
分明并不可爱,甚至谈得上狰狞,不知真正行事时又该多么凶猛。总之,与他温润俊秀的容貌截然相反。
她岂会喜欢瞧、喜欢碰。。。。。。
“好奇罢了。”虞茉佯作满不在乎,葱白指尖却受了本能驱使,悄然挪动,试图与他拉近距离。
赵浔似也对她有某种执念,动辄要用唇舌去吃,神色虔诚而又着迷。
情动,当真是令人变得快要不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