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筝不由喘息困难,拿手抵住对方的胸前。
纪筝不耐地睁开眼,目光斜了斜,看见桌上的红烛,和根本没用过的合卺酒,酒壶反射出冷冷的光。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比酒壶的光还冷。
不对劲。哪哪都不对劲。
她说不出来,心底那种抗拒。从何而来。
但在纪瑄想更进一步时,纪筝果断地拦住他的手。
“我累了。”
纪瑄冷静了好久,才低声道:“好,筝儿。”
吹灯后,一夜同床异梦。
次日晨起敬茶。
不赶巧,下起大雨。纪筝在等丫鬟去取雨伞来,停在阶前,远眺院中绿景。
下意识地,她伸出手,去接那雨水。
凉凉的,好安心。
“筝儿。”纪瑄略带薄怒的声音传来,压下了她接雨水的手,“当心着凉。”
他责备丫鬟取伞太慢,眸中冷情之至。除了纪筝,在这个世界,他谁都不在乎。
纪筝握拳,手心的雨水,慢慢干涸。
“走吧。”
说是敬茶。但纪筝嫁给了自己的义兄,没有公婆需要侍奉。高堂长辈,仍是亲爹纪相,日子非常舒服。敬茶只是过礼,纪相心疼她还来不及,马上让赐座上她爱吃的茶点,怎么可能给她委屈受?
左右都掩嘴调笑,说小姐这个亲,是结对了。
纪筝疏离在外。
纪瑄执她的手,掌心有薄汗,“筝儿。不舒服吗?”
纪筝抽出自己的手,假装要拿茶水。
“没有。”
她清冷的目光,遥遥落在房檐下成线的雨水。
雨,越来越大了。
回房的路上,草丛里突然蹿出条青蛇来。差点扑到纪筝脚上。
纪瑄眼疾手快,一脚踩住其七寸。眸光比寒冰更甚。
等家丁们匆匆赶到,手忙脚乱捕蛇,纪瑄才冷冷道:“碾碎。”
家丁们唯唯诺诺,后背发毛。
真是又冷情又绝情啊。
转头面对纪筝,纪瑄极致温柔,“筝儿,没吓到吧。”
不料纪筝躲开他的怀抱,“没事。”可纪筝还是忍不住去看那条青蛇。
雨……蛇……
暮来朝去。日月不居。
雨水不停。纪筝也总是遇到蛇类想来亲近,但蛇总是还没近纪筝的身,就被二哥叫人打死了。
纪筝睡着的时候越来越多。
纪府,好像在少人。
她看不到爹爹,二哥说是爹爹事务繁忙;三哥也不见了,二哥说是送去军营强身健体了。
“那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