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叶梁不住地冷笑。
“我说得不对吗?”左雷詹脸上尽是秋霜肃杀之气。
“原来这剑这么大来历,我偷的时候竟不知道。早知如此值钱,就该想个更好的法子待它,不该放在手里浪费了。”叶梁扬扬黛眉,嘴角带出一丝轻蔑。
“你又偷的?”左雷詹嘲笑不信的神情。
“好东西,自然有人惦记,我不能免俗,你嫉妒我?”叶梁不以为然。
左雷詹面如铁,神色阴晴不定,半晌不出声。
两人沉默相对,空气如凝结般,只有万花香气弥漫,摇曳在天地间。
“可惜,这景致虽浪漫至极,却是所对非人,真真惆怅。”叶梁心中嗟叹一声,只觉前路茫茫,晦暗不辨。
叶梁索性收了心神,自行找了株花荫处,席地坐下,闭目养神起来,周遭一切都不再关注,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喂!你干吗?你这是干吗?”左雷詹跳起来,有些手足无措。
没有一句回应。
任凭左雷詹如何问,如何喜怒哀乐,叶梁孑然无声,仿佛聋哑了,就只有死寂。
“你很好!很好!”左雷詹左手一挥,适才的迷阵瞬忽不见。
“我有的是时间,你也休想迈出傲雪山庄一步!”左雷詹右手轻抬,一棵翠树应声而折,轰然倒地,溅起一声巨响。
伺候叶梁的侍女颜儿不知何时已垂手立在远处。
左雷詹拂袖而去。
叶梁在心中淡淡地笑了笑,“这个生日,真是特别,我该祝自己什么好呢?逃出生天吗?”
紫凰剑气,如何能够遮掩得住?
漫天紫光已经惊动了,该惊动的人。
申雪天通过秘道,回到了耳堂国。
沈叶慈只见到一纸素笺:沈国主,后会有期。
沈叶慈吩咐下属,去寻找叶梁的踪迹,在她看来,能够让申雪天不告而别的人和事,普天下没有几个,“梁儿,但愿不是你。”
望月祝祷,沈叶慈即便久经风浪,仍禁不住愁绪难平,心神激越。
叶梁倒头就睡,一睡解千愁,“天大的事,睡醒了再说。”
悠悠日子,不觉三日。
叶梁除了吃饭睡觉,余下时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她这么老实?没想着逃跑?”左雷詹听着颜儿禀报叶梁的境况,疑云陡增。
颜儿摇头,使劲地摇头。
左雷詹大觉无趣。
“我该怎么对她?”左雷詹生平第一次失了主张。
叶梁的俏容在左雷詹眼前心上挥之不去,他现自己那颗刚酷的心,在无息中软化,“我这是怎么了?”
叶梁只在自己的世界,她根本顾不上那个所谓的大魔头。
“我且让他们放松警惕,等到所有人都习以为常了我的闲散不作为,就是我的转机。”叶梁盘算定了主意,只耐心地等待和周旋。
绝处间,唯有自己可靠可依。
叶梁在心中将花阵演变了无数次,仔细回忆和搜索那天生的整个经历,凭着沈叶慈教授过的玄机要秘,自己的天赋异禀,几日后,竟让她想通了整个花阵的布局诀窍。
叶梁决定夜探花阵。
就在叶梁准备行动的前一晚,傲雪山庄却宁静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