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换了一个温存缠绵的浅吻。
“咚咚。”房门被人敲响。
“你们俩吃早饭吗?”江泠拍了拍门,在门外询问道。
“是姐姐!”江蓁顿时有些慌张,急忙从一旁的椅子上捞起衣服准备往身上套,像是做贼怕被人发现似的。
一边穿衣服,江蓁一边示意江隐别出声,而后高声回答:“马上下去,姐姐。”因为昨天晚上用嗓过度,她的声音这会儿有点沙哑,一句话重复了两遍才说清楚。
江隐无奈地笑了笑,也跟着坐了起来。
“行,就等你们两个了。”说完这一句后,江泠便下了楼,脚步声渐渐远去。
明明已经把关系告诉了家里人,但江蓁却产生了偷情怕被发现的做贼心虚感,穿好衣服后就推着江隐让她赶紧回自己的房间去。
“蓁蓁,其实……”江隐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怎么了?”江蓁狐疑地转过身。
“其实……姐姐知道咱们两个睡在一起,”江隐说着,走到她面前,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领子,“因为她刚才说的是‘你们俩’。”
江蓁瞬间从里红到外。
“那那那她不会也知道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做——我们声音没有很大吧?”江蓁有些绝望地问道。
“家里隔音不是很好吗?”江隐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放心吧,更何况姐姐也不一定是知道了咱们俩在——说不定她只是知道我们睡在一起而已。”
说着,她又低头啄了一下江蓁的唇瓣:“我先回房间去换衣服了,一会儿楼下见。”
她走后,江蓁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那么冲动了,这下被江泠发现她们两个昨天晚上睡在一起,一会儿见面岂不是很尴尬?
她抓了抓头发,长叹一声走进了洗手间。
下楼时,家里人都已经坐在了餐桌前,果然只剩她们两个了——江家人一向喜欢早起,秦珠更是会在早上七点就起床锻炼身体。
江蓁和江隐向大家打过招呼后便坐下,在对上江泠的目光时,江蓁发现姐姐的眼神比自己的还飘忽。
“吃饭吧,吃饭吧,”她避开江蓁的目光,偏过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小隐,今天要我送你去学校吗?我下午回市区,顺便捎上你吧。”
“也带上我,”江蓁跟着说道,“宋姐让我回去工作了,说是又给我找了几个好本子,明天让我过去挑一挑。”
“行,吃过午饭后就送你们回去。”江泠点点头,不再说话。
下午一点,江泠把她们俩送回江蓁在市区的房子。
在她们下车后,她降下车窗欲言又止地看了看两人,最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语重心长道:“你们年轻人虽然身体好,但是晚上也得早点休息,下次可别闹那么晚了。”
说完后,她一脚油门扬长而去,剩江蓁江隐两个人在原地石化。
“我就说姐姐知道了!”江蓁仰头哀嚎一声。
大三课业繁重,再加上为了给自己的本课履历增光添彩,江隐忙着参加各大竞赛,有时竟然连周末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只能和江蓁隔着手机见面。
而江蓁接了一部电影,讲述的是被拐卖的少女报复凶手并逃出大山的故事。为了拍戏,她在剧组也是一待一整个月。于是两个明明是在热恋期的小情侣谈了三个多月的异地恋,期间只见了几次面,直到江隐放寒假,才终于能一整天都腻在一起。
江蓁拍的这部电影才刚刚进行了一半,因此江隐便陪着她一起窝在剧组。直到过年前夕,剧组导演才终于给全组工作人员放了假。
“累死了,”江蓁一头栽进了被窝里,“从山里回京禾,居然要先坐大巴,再坐高铁,最后转飞机,也不知道导演是怎么发现这个山沟沟的,还美其名曰让我增加代入感。”
“不过说实话,”她看着正在收拾东西的江隐,“我确实很有代入感,每天看着那一座座翻不过去的山,心里实在是太压抑了。”
江隐停下手里的活,走过来抱着她:“什么时候能拍完?”
“大概还要两个月,”江蓁掰着手指计算,“导演说这部戏必须好好打磨,她和宁嘉导演一样要求严格,每场戏基本都得拍好几条才给过。”
“那我还有一个月不能陪你了。”江隐有些失落。
“没事,”江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这部戏拍完之后,宋姐要给我放一个月的假,虽然我也得回学校上课,但天天都能和你见面了。”
江隐蹭了蹭她的脸,又起身去收拾行李。
她们从剧组直接回了江家,家里人正在布置屋子,秦珠和薛华剪了窗花贴在窗户上,江泠带着家里的阿姨给外面花园里的树木花草挂上了红色的绸带,整个家里充斥着浓郁的年味。
“奶奶最看重春节了,可能老一辈人对这种阖家团圆的日子有着特殊的情感,”江蓁走过来一起帮江隐整理衣服,“以前每年过年都是家里最重要的事情了,今年你也在,奶奶看起来比以前高兴不少。”
“之前在山园县,你和李……李阿姨也会庆祝过年吗?”
江隐摇摇头,把叠好的衣服放进江蓁手里说:“除夕夜大家都回去吃团圆饭,有些店里缺人手,给出的工资往往会高些,李秀宁会带着我出去打工挣钱。”
江蓁沉默了,她有些懊恼,觉得自己不该问出那个问题。
江隐看出她的自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但是现在我再也不用去打工了,姐姐,今年我能和你在一起,而且不止今年,还有以后的很多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