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十分熟悉,魈一眼就认出了是温迪。
黑夜将温迪衬得更白,皎洁的明月落到温迪身上,仿佛镀了一层光,也衬着温迪一张发红的脸。
唯美却不真切,有那么一瞬,魈怀疑是出了幻觉。
两人都没有动,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直至一声喷嚏,将魈从怀疑中惊醒,走向温迪。
温迪却身子晃了晃,就要倒下来,被及时赶过去的魈接住了。
刚一碰温迪,就闻到一股扑鼻的酒味,见温迪脸色红晕,双眼迷离,就知道肯定是和乐乐不少酒了。
想起温迪与钟离相处甚欢的一幕,魈莫名来气,“又喝这么多酒,也不怕再次被暗算。”
“这不是有你吗?阿秋!”温迪就作势搭上了魈的肩膀,“你会保护我的对吧?”
“您是风神,与帝君大人都是神明,何须我守护?您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站在荻花洲被风吹了那么久,温迪早就清醒一半,也听出了魈语气里的不妥,“魈,你生气了?”
“没有。”
“没有就是有。魈,我都没气你养了一只猫,你还生气我了?我不过是去喝个酒,就惹你不快了?”许是酒精作祟,温迪的语气也不太好。
“您没错,我现在就送您回去。”
“魈不说清楚就不回去。阿秋!”
“喵~”
就在两人僵持时,黑猫也跑过来凑热闹了,还是往温迪脚上蹭。
害得温迪喷嚏不断,鼻子很快就红了,魈看着不忍,就抱起温迪,用风轮两立跑了。
剩下黑猫在硕大的荻花洲风中凌乱,气得喵喵叫。
回到客栈,魈安置好温迪,就打算离去。
但刚转身,袖子就被扯住了,只见温迪猛地用力,竟将魈一把拉了过去,魈猝不及防地就这样压住了温迪。
“你还要哪里?这魔不是刚刚除完吗?”
魈:“若是天下的魔都被除尽,也就没有我了。”
温迪:“你的又不是只为了除魔而活,告诉我,是不是去见那只骚猫了?”
此时的魈也是心里有气,完全没听出温迪语气里的醋意,“至少它不会随便跟别人跑。”
“谁跟谁跑了?你说我跟谁跑了?我都待在岩上茶室一天了,喝了一天的酒了,是你自己想跟骚猫待一块还怪我!”
“你与帝君大人聊得如此尽兴,见不得你是在等人。”
虽然被风吹醒,但扔有点半醉的温迪好会儿都没反应过来,直至魈又要作势离去,才再次拉着他的袖子,愣愣地问:“魈,你这是吃醋了?”
“我没有吃醋,我是在实话实说。放手,我要去把小黑找回来了。”
“小黑能给你暖床吗?”温迪忽然就紧紧地抓住他的袖子不给他走了:“能让你尽兴吗?”
魈秒懂温迪的用意,脸颊刷地红了:“你醉了,先好好休息,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现在若是敢走出这个房,就别想再见到我。”温迪凑到魈的耳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