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没说,我拉着樊小天就跳了下去,身上快被烤焦的感觉在入水的瞬间就得到了很大的缓解,我撒欢的把脑袋朝水里面沉下去好几次。
彻底舒服了之后才去感觉周围的环境,这水没想到还挺深,我这个子,站在里面,踩到底之后才刚刚露出脖子以上的位置,樊小天高我一些,只不过露出个肩膀。
善于审时度势的鼠来宝和鼠来福两只已经直接爬上了他的肩膀。
鼠来顺已经开始朝着另一个方向游了过去,我们跟在他后面而去,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
我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头下脚上的闭着眼睛在水底摸索,很快就被我摸到一块什么东西,硬硬的,不是很厚的一片,触手一片冰凉,都是金属的触感。
这东西入手,我脑子就一片清明,全身上下的酸疼都消失不见,还充满了力气。
就连把樊小天当船用的鼠来宝都看出我的变化了,赶忙挥舞着小爪子问我,“九灵你咋不一样了,整个人都变得……嗯……很强大的感觉?”
最后形容我的话,鼠来宝还斟酌了好一会才吐出口。
我没有隐瞒,捏着东西的手从水里抬起来晃了一下,“我捡到个东西!”
鼠来宝果然是个活了几百年成精的老耗子!
就一眼,马上就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九灵你个傻丫头果然有傻福,这可是大机缘,我们对这里那么熟都不知道这东西在哪,你一来就叫你给捡到了,这可是能辟火的阎王令!”
听到阎王令三个字,樊小天也转头看过来,这东西他听他爷爷提起过,不过根本没有见过,这可是古早流传下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宝贝。
特别是对于他们这种吃死人饭的人。
羡慕的说道,“当人是好东西,这阎王令上打鬼王,下砸幽魂,一面黑一面红,红的一面砸在人的身上,减寿十年,这要是多拍几下,无病无灾就只能弄死一个大活人!”
起初我没把这东西当成什么好东西,并没有太在意,只不过是潜意识就觉得,拿起这个就有一种这东西就应该是自己东西的感觉,才会拿起来,没想到还是这么好用的东西。
随口就问了一句,“能砸死人,那能砸黄皮子不,成精的那种?”
我视线不自觉的就看向了鼠来宝两个,鼠来宝夹着小尾巴,浑身上下一个机灵,朝樊小天脖子下面缩了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总怕我一板子朝他拍过去,拿他做个实验,赶忙带着讨好的语气说道,“肯定管用,你知道你拿着这个背后再领着那个全阴堂口代表什么不?”
我哪知道这些,只不过就是这次弄黄皮子还挺过瘾,解恨的!
我赶忙追问,“到底能不能收拾老黄皮子吧!”
鼠来宝根本不敢转移话题,认命的说道,“可以用,当人可以用,你现在就是半个阎罗王,姑奶奶我怕了你了,以后乖乖带着灰家好好帮衬着你,只要你记得我们的好就成!”
我把这阎王令塞进挎包中,美滋滋的一呲牙,“放心,我不是恩将仇报的主,不过我得活着才行,咱们赶紧走吧!”
鼠来顺找到这条水路越走月宽敞,我们前面是用走的,后面基本就可以开始游,只不过到了后面还是回到了陆地上。
不过看到前面又是望不到尽头的石阶,我和樊小天都要瘫倒了。
这里不是已经到了古墓的一层吗?刚才走水路也没觉得在朝下走,怎么还有这么高的石阶。
我和樊小天之前当真是爬楼梯爬的有心理阴影了。
一上岸,鼠来宝马上又回到我的肩膀上,不过态度已经收敛了不少,也乖了很多,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我们已经认识多少年,早就已经产生了深厚的友谊,是生死相交的伙伴。
“加油,努力爬吧,很快就能回家去了!小九灵,回去别忘了帮我们把堂单分开,跟黄皮子那一帮倒灶的东西离太近,臭的很!”
我连声应承,“知道了,知道了!”
这种感觉真好,自己从被当做坐骑的弟马摇身一晃成为了提升到平等相处的姿态,这种转变真的好极了。
都是因为无意间在古墓捡到的那块阎王令,心里美滋滋走路就有点分神。
脚下一歪,没注意到阶梯旁边放着不少古朴模样的瓶瓶罐罐,只一下,稀里哗啦的滚下去,连带的就一口气刷下去不少。
别说,这次鼠来宝没有夸张的忽悠我们。
走了十几分钟就没有了完整的石阶,出现了一段沙石瓦砾,走起来比较艰难,不过氧气充盈的感觉,呼吸起来别样畅快。
顾不上抱怨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走。
一片光明袭来,鼠来宝说饿了一句,“出来了!”
马上就滋溜一下,藏进了挎包中,找他两个鼠兄弟去了。
我和樊小天较劲脚下的步子,几步钻出了这个破破烂烂的石头山洞,出来的时候外面天已经黑漆漆的,周围也很安静。
在周围转悠了一圈,认出来这里确实是地面上,终于离开了那座巨大的古墓。
周围终于看到了属于现代世界的各种物品和工具。
我们出来了,我们回来了,这里看情况应该是石垭子村的采石场,估计离村子里面并不是很远,又累又饿的我和樊小天这时候算是真的逃脱升天,终于重新活过来了。
不过要是问我后悔不后悔走这一遭,我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我不后悔,要是再来一次我还是要去的。
这一趟冒险下来,我不光有了鼠来宝三兄弟的帮助,更是得到了阎王令,更畅快的就是在下面给黄皮子添堵,找了很大的不痛快。
不管是收拾了黄家那些小黄皮子,收了一个利息,更是烧了黄皮子他们鸠占鹊巢,用来偷偷窃取功德的老窝,这可比弄噶一窝小黄皮子痛快多了。
加上心里早就打定主意,自己以后赚的功德不管多少,一点也不想分给黄家那帮狗东西,我叫你个老黄皮子当初钻牛角尖的逼着我接全阴堂口,我叫你上我家哭丧给我磕了两个头,硬要走我十四年的阳寿!
这笔账不能随随便便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