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了句官司,“这个托盘上就是答案。
转而对整个人呆住的侯广发问道,“你自己看看,你闺女现在还有没有人样?还放纵呢!”
这个房间现在已经叫所有人都感觉不舒服起来,根本不用我多说,就连侯凤娇都直接被侯广发抓着给拖到了一楼的客厅中。
刚到一楼,樊小天就赶紧把手里的托盘丢在了侯家堪比会议桌大小的餐桌上,甩着手朝一旁退开,“这东西真邪门,开始的香味也带着腥味,还越来越沉,越来越凉,这直接都赶上冰块了!”
我看到的可不光是这些,樊小天拿托盘的手已经一片惨白,没有了血色,我赶紧说道,“你最好快点去用朱砂热水搓洗一下双手,你要是还想要着双手的话。”
樊小天哪敢耽搁,连跑带颠地就跑到了一楼的客卫洗手去了。
不过樊小天很快跑了回来,手上还沾着没有洗干净的朱砂残留。
我颤抖的伸出手,朝桌上的托盘伸去,轻轻捏住了红布的一角,快速地扯下上面的红布,下面神奇的东西终于在众人眼中露出庐山真面目。
侯凤娇曾经教这东西是金缕玉衣,猛一眼看上去当真和她说的吻合。
流光溢彩,带着玉石水润光泽的玉片被几乎透明的线状物串联在一块。
那果真就是一件用上好冰种玉石制作的金缕玉衣。
不过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这东西即便真的是金缕玉衣也不是给活人用的东西,那是给尸体用来保存不腐用的冥物。
说白了就是覆盖在尸体身上,给尸体保鲜的东西。
历史上曾经出土过一件,不过那件被国家级博物馆收藏的金缕玉衣,已经远没有眼前这件来的完整,就连玉石的品质也是拍马不及的。
可想而知,这件东西要是公布于世会引来多大的震撼!
我看到金缕玉衣的玉片上隐隐飘起层层黑气,马上明白这绝对已经被尸体使用过,并且还是在墓穴中保存多年的东西。
“这东西你是怎么弄来的?”
我问的是侯凤娇,不过侯凤娇现在整个人就跟没有灵魂一样,双眼直愣,人也保持一个僵硬定格的姿势,对我的问话没有一点回应。
之前给我报信的鼠来福开口说道,“九灵,九灵,你朝前走几步,那女的灵魂已经快要被吸进金缕玉衣里了!”
空气中一个虚幻的身影果然飘在餐桌和侯凤娇之间,看轮廓和侯凤娇身形极为相似,我顾不上多想,上前了几步,站在那挡住虚影前进的步伐。
侯凤娇果然还是侯凤娇!即便灵魂已经离体她依旧对金缕玉衣有着极度的渴望,那虚影明显被我的动作激怒,快速的具象化,露出侯凤娇的面孔,狰狞怒吼,“你个下等人别想抢我的玉衣!青春永驻只能是我的!”
影子快速朝我冲撞了过来,我想掏阎王令,可是手的速度没有她快。
一旁的樊小天也看到了那个魂体的动作,赶忙就掏香炉准备点香请仙家上身,过来帮忙。
可他动作更慢,香还没有拿出来,我就直接被撞得整个人朝后倒去,没能请到仙家,樊小天疾步上前准备救我,还没有靠近我,就被我身后甩出来的一条粗大尾巴扇飞,连同他一块飞出去的还有战临川和侯凤娇的魂体。
我成功的后脑勺直接撞在餐桌上摆着的金缕玉衣上,脑袋一片眩晕,只感觉眼前都是耀眼的光亮,这光使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保护自己。
这一闭眼整个人就昏死过去。
不过我的意识好像还是清醒的,再睁开眼,眼前就是飘忽在我面前依旧还在散发白光的一件金缕玉衣。
现在它完全展开,就像有人穿着它一般,立体展现在我面前,这时候我才注意到,那些看似水头很好的玉石根本不是玉石,而是一片片比巴掌还大的鳞片雕琢而成。
眼前的画面快速变化。
我只记住了几个画面,不过已经足够叫我明白一切的始末。
一座雄伟恢宏的宫殿前,几道紫金色的天雷轰然劈下,一名十分漂亮绝美的女子身穿华丽的宫装轰然倒地,化为一条类似金龙的怪物,一身鳞片个个大如碗口,头上独角,身躯像是一条巨大无比的蟒蛇,不过看上去并不恐怖,反而有一种高贵之感。
随着后续的雷电劈下,很快那条巨蟒便倒地不再动弹,一名身穿龙袍的英挺男子冲出来,抱起巨大的蛇头,轻声呼唤。
那声音里的悲切,在我一个局外人听来都能体会彻骨地心酸。
巨蟒明显已经到了弥留之际,虚弱的睁开眼睛,只留下一句话,身上白光一闪,巨蟒消失,留下的只有那美艳女子伤痕累累的躯体。
那位君主随后为爱人举办了隆重的葬礼,不过君王往往都是无情的,他做了一个叫我很意外的举动。
美人在被放进水中之后,又变成了巨蟒的模样,君王亲手一片一片拔下巨蟒身上的所有鳞片,命令匠人打磨,穿孔,连接在一块。
埋葬的是人形的爱人,这件最终被赶制出来的金缕玉衣被盖在了女子的尸体上。
所有的工匠和知情人最后都成了君王的陪葬。
再一个画面就是有人打开了这座不知道封闭多少年的地宫大门,摸进去带走了这金缕玉衣,随后就落到了侯凤娇的手中。
送来的人一身黑袍罩身,拿了侯凤娇的一皮包钞票,然后就让侯凤娇脱掉身上的衣服,做了一场奇奇怪怪的法事。
还把这件金缕玉衣盖在了他的身上,并淋洒了不知道是什么的鲜红色粘稠液体。
最后把这金缕玉衣和那尊维纳斯的塑像交给侯凤娇,让她带回去藏起来不能让人发现地祭拜,同时交代,身体后来可能会有改变,叫她不要害怕,一直坚持下去。
等到一切恢复到原来的时候,她就能得到永远的青春。
侯凤娇长得丑想的挺美,她现在十七八的年纪,要是真能成功,就等于是把年龄永远停留在了最美好的年华。
不过用屁股想这也根本不可能。
我耳边传来一道很温柔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