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什么啊,就……就哪种关系了?
黎聿声相当无语,沉下眼皮吐出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早就醒了……”
“醒了,你周末不出来?还有工作?那不是还是她压榨你。”周绮和愤愤不平。
黎聿声解释:“她没有压榨我。”
“你在家?要?不我去找你?”
“别?来。”黎聿声阻止她:“我不在家。”
“不在家?”
“嗯……在她家。”黎聿声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
“她家?”果?然周绮和一听这句就来兴趣,紧接着问:“快说,快说,你们发生?什么了。”
“没有。”黎聿声耸耸肩:“过来取——”
周绮和根本没耐心听她说完,在爱丁堡跟黎聿声相处多年?的经验告诉她,黎聿声对周纾和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而是日积月累,长年?累月的点滴中形成的,这种感觉很微妙,像是一杯打翻了的白开水,却发现里面竟然还飘出点甜味。
她根本不信以她对周纾和的那些?感情,回来会这么安分守己。
周绮和对着电话讲:“还说没有,你现在都成功登录了,关系肯定更进一步,就是嘴硬。”
黎聿声怔了怔,关系更近一步。
近了多少。
一个?吻吗?
但也只是她亲了她,还是额头,最多算半步。
半天听不到那边的声音,周绮和问:“怎么了?在回味昨晚的余温?”
回过神来的黎聿声对着手机那头说:“你正经点好不好。”
“我怎么不正经了,我这叫……实事求是。”
“你这叫添油加醋。”
周绮和笑出声来:“添油加醋也得有底菜吧,你这盘底菜炒好了没有,再不盛出来该糊了。”
“我炒菜火候把控的很好,你在英国又不是没见过我做饭,什么时候做糊过。”
周绮和笑:“好好好,你按照你的节奏来,不过我可提醒你了,火别?开的太小。”
黎聿声无奈,开玩笑道:“玩你的吧……”
和周绮和打电话期间,黎聿声已?经从玄关走?到二楼,大理石纹的台阶,共有二十多层,一层一层数着也给数乱了。
走?廊尽头那间应该是周纾和的卧室,门没关紧,在门外黎聿声看到洁白的床单露出一角。
推开门进去,和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欣赏房间的同时,拉开南侧衣柜门。
哗啦——
果?然如她所料,衣柜里的衣服大都是西装、套装类,颜色也是很单一的黑白。
黎聿声觉得周纾和这几年?过得太过枯燥,曾经她身上总是各式各样的旗袍,被五花八门的香料包围着,浑身上下充满了生?命力。
但如今,那种鲜活的生?命力仿佛渐渐离她越来越远,她站在山峰的顶端,隔绝了一切有生?命的人和生?物,把自己包裹在里面,不让人看到她的内心。
黎聿声想看到她的内心。
想知?道如今她这副重新“改造”过的外表下真正的样子。
突然,衣柜里某件大衣口袋划出一张纸片,黎聿声定眼望去,那是一张——平安夜飞往爱丁堡的机票。
为什么不叫我姐姐
脑袋里“嗡”的一声响,像是轰然炸开的烟花爆竹,那些曾经的,过去的记忆随着那一声爆开的声音,一齐散开来。
……
“古珐琅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