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的话,刘总要需要,说一声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聊了几句,周纾和叫来身边服务生:“小吴带刘总去二楼换身衣服。”
刘总离开,黎聿声才想起来刚才alisa的劝诫,周家做东,别得罪人,她这下算是把刘总给得罪了,现在想来才觉得后悔。
会不会给周纾和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生意场上尔虞我诈,笑里藏刀,黎聿声也分辨不清刘总刚刚是什么意思。
周纾和站在她前面的酒桌边上,目送刘总,明明没有回头,却好像能看清她的心思似的,她说:“错不在你,不用自责。”
周纾和的声音很稳,很沉,可一但离开生意场,放松下来,她的声线就有点特别,仔细听能听到尾音带点娇嗔的气音,像是从身体内部发出,一开口就像打开了身体的某个开关,整个人都软下来,吵架也没了气势。
这是属于黎聿声的秘密,有且也只有她知道的秘密,所以以前和她拌嘴吵架,总抓住这个软肋,没吵两句那边就软了,败下阵来。
直到七年前……
想一想,黎聿声还是觉得冷,那年的雪比今天的大,冰花在玻璃上结了厚厚一层。
想到这身体又下意识颤起来,不知道是冷,还是怕。
“我跟他有生意上的来往,自然让他三分,今天的事你别往心里去,他不会把你怎么样。”
周纾和自然是没察觉到黎聿声这的内心变化,走回南侧座椅。
她坐下叫了声:“阿声。”
黎聿声一愣,有点失落,连称呼都变了,以前她从来不这么叫她。
“愣着干嘛?过来。”
“哦。”低着头走过去。
“长高了。”
确实是长高了,在爱丁堡这七年,大概除了样貌上的变化,也就这点不同。十六岁,女孩按理说已经不再长,可黎聿声这些年硬是长高了两厘米,超过了周纾和,这会儿她应该有一米七的个子。高挑,纤细,立在那就像一只昂着头清冷孤傲的仙鹤。
周纾和坐在椅子上,仰望她,她脸颊两侧似有似无的绯红,大概是酒精作用下的反应,眼神也跟着迷离起来。
带着几分醉意和娇嗔,轻启唇瓣:“阿声,想我了吗?”
我不介意
周纾和又被叫去喝酒,隔着酒桌人群,视线里红酒香槟,昏暗的灯光交相辉映,眼前模糊了。
刚刚周纾和的声音在还耳畔萦绕,带点醉意的喃呢,迷离恍惚,雾蒙蒙的眼神也扰的她心里痒痒的。
想吗?当然想。但这些话说不出口,尤其是当着周纾和的面更说不出口。
她也是有自尊的,当年她那么轻易就抛弃她,把她丢在国外七年。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寒冷的冬天,下不完的雪。
眼眶湿了,想到这些总是这么不争气,黎聿声恨自己七年过去了还是这么没出息。
“怎么了?心情不好?”alisa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她边上,唇角微微勾起,看透却不说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