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千手又放过了她。
“这种事也说不准,你怎么看呢?”我询问她的态度。
惠理沙摇头:“我不知道,千织大人。”
“明明这次千手放过了我,但我总觉得要是结盟了,会不会就是背叛凉真他们了?”
惠理沙的神色十分担忧。
“……”我陷入沉默,好半天才慢慢开口,“结盟和原谅不是一回事。惠理沙,我们没办法代替已经死去的族人去原谅任何人,但是这种因他人好恶挑起来的、看不见任何未来的战争也没有持续下去的必要。”
更何况千手和宇智波的纷争本就有黑绝在背后做推手。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代表辉去原谅千手。
泉奈不能,族长也不能。
惠理沙显得更迷惑了:“您是说,结盟是结盟,但是我们仍要恨着千手吗?”
“这种事也太远了,我想不到那时候我们会是什么心态,”毕竟原着的宇智波一族还拒绝了跟随族长,我托着腮坐在她旁边,年幼的忍者满眼懵懂,我们面前是烤得吱吱作响的年糕,“但是别为难自己去怎么想,没人能管住你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族长也不行。”
讨厌千手就讨厌,大不了就老死不相往来。
惠理沙哇地缩了下脖子。
“族长的话……我觉得还是能管的。”她小声地吐槽。
我不由失笑。
随着新年到来,族中的积雪堆了厚厚一层的时候,宇智波真生在一个平常的午后敲响了我家的门。
他神情恍惚,见到我开门后面露挣扎。我看出他的不对劲,就让他先进门,他犹豫了两秒,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跟了上来。
“千织大人,”进到室内,宇智波真生直接跪下额头磕地,吓得我赶紧挪开怕折寿,“我犯下了无可饶恕的罪孽。”
“前日我才模糊想起,在被黑绝附身期间,我曾被控制去见了羽衣的人。”他说。
迟滞
羽衣一族在上次联合作战时的消极作战的确令人生疑,但没有忍族会拿自己的任务开玩笑。
毕竟搞砸自己的任务,代表着失去雇主的信任。
然而现在宇智波真生恢复的记忆暗示当初羽衣的临阵脱逃可能会和黑绝有牵连。
但宇智波真生此刻只能模糊地记起私下见过羽衣的少族长,再多的也想不起来。
黑绝的事是族长在处理,如果要继续调查,免不了去找一趟族长。
我看宇智波真生状态不太好,整个人看起来浑浑噩噩的,不放心他一个人去,就叫上他一起去见族长。
他的心情我能理解,那次羽衣搞出来的幺蛾子让族里损失不少,若这件事真和他有关系,他难免会想不开。
路上我小心翼翼问了下彩香的近况。
听到我的问题,宇智波真生愣了片刻,面容稍缓。
“她现在身体好些了,在跟着族里的药师学习配药,已经能处理一些小的伤病了。”他的语气柔和了一些,没一开始那么沉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