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也不觉得他这幅样子反常奇怪。
想想似乎也是,在大人眼中,我们幼时的切磋训练大概就如孩童玩闹一般,久了后恐怕他们也不觉得我们这种行为其实是掺杂了私愤的,只以为是熟悉的同伴。
长大后我们见面也没那么频繁,更不容易起争端不说,年节的礼物甚至都从不落下,在他们眼中我们恐怕一点也不像关系不好。
我和泉奈的关系,恐怕也就火核和族长略知内情。
我又想起当初和火核在信中吐槽觉得泉奈的性格变了不少,火核说泉奈的性子一直如此。
看着他和爸爸妈妈熟稔地交谈,我一阵恍然,他确实是是如此的,只是这一面很少展露在我面前。
泉奈在我面前也很难一直保持这幅温和的模样,我见得更多的反而是他和我互相呛声的样子。
所以那时候我才会觉得他变了。
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爸爸妈妈留我们在家用了午饭。
饭后妈妈和我单独说了会儿话,问我在泉奈家住得习不习惯,有没有缺的东西需要补上,还问我们感情如何。
我本来以为自己早就接受这桩婚事了,在哪里住不是住呢。
但在听见妈妈说“泉奈家”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扑过去抱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脸色也变了,双眉皱得死紧,不住地拍着我的背问我怎么了。
“他欺负你了?”妈妈问我,怀疑起在族里风评向来很好的泉奈。
我埋在她的怀里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家了。”
妈妈的手顿住了,她没再说话,耳边传来她轻轻的叹息声。
走之前我问了句火核的情况,被告知他一大早就出任务去了,说是前几天他就该走的,结果拖到我们完婚才出发,也还好那不是太过要求时间的任务。
听见爸爸妈妈这么说,我心里有些复杂,出了门还在想这件事。
泉奈见我心不在焉的,问我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这自然是指去族地外面散心。
……这家伙精力充裕过头了吧?
我抬眼看去,见他真的一副如常的模样,一时哑然,摇了摇头说想回去了。
这么冷的天,没看大家都待在家里呀。
哦,火核除外。
左右回了家也没什么事干,我提出我想去书房看卷轴,泉奈说他也去。
结果到了书房后,他就找家忍送了堆族务过来。
我:……
“这就是你说的偶尔也想休息?”我捏着卷着坐在一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已经开始熟练地处理起族务,没忍住问道。
泉奈自案边抬首看来,表情有些尴尬:“……左右也没有其他事,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斑哥不会发现的。”
不会发现才怪。
很多事你哥只是不爱明说,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最迟明天你哥就得找上门。
不过泉奈的反应有些奇怪。
他其实不用和我解释这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