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建立都到了这个地步,我无法忍受中途再出任何一点意外。
就是在这时候,我的房门突然被打开。
是泉奈的查克拉。
我看不清他的脸,因此也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什么模样。
他缓慢地靠近我的方向,我将药碗放到一旁,却突然不安起来。
幻术世界的我看不清还活着的人的脸。
我在最后解开了幻术,将泉奈也送了出去。
……会不会,最终这个幻术只剩下了我,只困住了我?
眼前的泉奈,也是假的?
但泉奈却问我,这是幻术吗。
我一时之间心乱如麻,这是幻术吗?
这会是幻术对我的欺骗吗?
我原本肯定这就是现实世界,但我此刻真的不敢确定了。
……或许我的焦虑,全都源于我内心对眼前世界真假的怀疑。
泉奈碰到了我的手。
我下意识地想要回避,可下一刻熟悉的感觉便让我的心安定了下来。
离开常世前,我们紧紧交握着手。
在那个虚幻的世界中,在幻术将要崩塌的前一刻,只剩下我们两人的世界中,那是唯一真实的感官。
正如此时。
不是幻术。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恋人
细密的春雨打湿枝头新生的嫩叶,一股泥土被打湿的腥气混杂着植物的清香。
沙沙的雨声听起来有些助眠。
今年没有战争,医疗所难得人流稀少,长住的竟然就只有我和泉奈两人,因此养伤的日子总是无比安静的。
泉奈刚醒来那会儿,不顾身体情况就跑到我这里来,没说几句话就被族长给逮回自己的病房,族长直接给泉奈下了禁足令。
多大的人了,堂堂战国时代的名忍,竟然还被家长禁足。
我没忍住在房间里笑出声,一墙之隔的泉奈在自己的房间里敲了两下墙。
笃笃的两声后,泉奈的声音传了过来:“千织,我听得见。”
“哎呀,”这样的感觉太新奇了,我也学着他,坐到墙边轻倚着,轻轻地曲起手指,指节轻轻叩了一下墙,然后有些不好意思,找补说道,“我只是想起小时候族长不允许我们去训练场的事了。”
我靠着墙,想到另一边的泉奈也可能是这样挨着墙的,脸上不由涌上一股热意。
明明中间隔了一层墙的,怎么会奇妙地觉得我们的距离无比近呢?
泉奈那边突然没了声音,过了一会儿,他才慢吞吞道:“关于那件事……抱歉,千织,我一直欠了你一个道歉。”
我怔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