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确实能缓解。
上辈子,周予安也是把她弄进山溪中,借助清凉的溪水让她恢复理智。
但上辈子,她也很努力地控制自己了。
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和愤怒让她能努力压制药性,两个人一起努力克制,所以才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这一次,她都进他家了,也这么主动了,他竟然还不为所动。
还是不是男人了?
江栩栩咬了咬唇:“也许你说得对,我感觉确实好了一点。”
周予安心里松了口气。
“不知道要泡多久,会不会复发?”江栩栩又怯怯地问。
这事周予安没经历过,不太清楚。
顿了顿,他沉声道:“先试试再说。”
“那你别走,守着我。”江栩栩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满眼的依赖。
周予安不由自主地避开她的眼睛,喉结滚了滚,点头。
江栩栩知道他是个话少的人,上辈子结婚后她整天作天作地、无理取闹,他的话就更少了,经常一天都听不见他说一句话。
现在,她肯定等不到他主动开口,只好自己主动些。
“你……”
“你……”
两个人同时开口,江栩栩眼睛一亮:“你想说什么?”
周予安轻咳:“你先说。”
江栩栩扶着水缸边沿稍稍动了动,红着脸颊道:“我叫江栩栩,江色的江,女字旁交通的交,栩栩。”
“我……”
周予安一顿,想起她喊过他的名字。
“你知道我是谁?”他习惯性的心生警惕。
“嗯,前两天你回来的时候,见过,听人说的。”江栩栩声音软软地回答。
周予安猝不及防地转身,声音微哑:“哦……那你先泡着,好了跟我说。”
他也没远离,从柴火棚里拽出个大树根,挥起斧子劈柴。
他劈柴,江栩栩就趴在缸沿上看。
劈个柴而已,用得着这么恶狠狠的嘛,好像要吃人一样……
挂在西山上的日头渐渐落下,小院光线昏暗,水缸里的江栩栩打了个喷嚏。
正在扎篱笆的周予安背影一僵,转身问道:“怎么样了?”
药效已经过去却不舍得离开的江栩栩实在装不下去了。
她其实就是想多待会儿,跟他说两句话,偏偏这男人在她眼前忙忙碌碌,柴劈了,地扫了,门修了,就连篱笆墙都快被他扎成铜墙铁壁了,就是不肯过来看看她,跟她说两句话。
算了,她早知道他是什么人,不生气。
她毫无预警地站起,语气里满是欣喜:“好像已经好了。”
周予安飞快垂眸,刚刚那画面,却已深刻脑海。
“周予安,你能扶我一下吗?”江栩栩一脸为难的问。
周予安看看那半人高的大水缸,面色僵硬地走过来,稍一用力就把江栩栩从水缸里拎了出来,然后又飞快收手。
“谢谢。”江栩栩乖巧道谢,又怯怯地问他借厨房一用。
她衣服都湿透了,得烤干了才能回去。
周予安点点头,先去厨房把灶里的火点着,然后示意她可以去烤火了。
等江栩栩进去,他立刻把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