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会后,店长才算抹一把汗,到门口把两人送走,告诉梁矜说今天不用回来接着上班,回去休息。
苗安踩着油门到医院,火急火燎地把车开得跟救护车似的。
燕京的大医院人满为患,医疗资源紧张,急诊的队都排得没有尽头。
因为不是什么大病,梁矜极有远见地选了一个小点的医院。
进去后,苗安给她挂了号。
梁矜等他排队回来,拿走了苗安手里的缴费单,将钱转过去。
苗安掏出手机看,钱一分不少,速度之快,甚至单子都没在手里捂热。
两人并排坐在椅子上,入鼻是消毒水味,金属座椅凉透。
护士推着病床上的患者从梁矜前方过去,他们无一例外都在痛苦地呻吟。
医院的病房里没有床位,走廊里就躺着一张张病床,整齐地排列开,仿佛是马路边,停车场里的汽车。
梁矜有些不适,“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苗安不知为何也跟着站起来,去卫生间他怎么能跟着去,只好挠了挠头说:“你去,我站在等着,反正到我们还要好长时间,不着急。”
梁矜走了,提着的挎包就在椅子上。
苗安帮人照看着提包,又躺下去,没一会儿包里的手机开始震动。
手里响了几声,苗安才确定是梁矜的手机在响。
米白的提包,拉链轻易地被拉开,手机不知疲倦地震动,苗安索性伸进去拿了手里放在耳边,“喂,您好。”
真是意料之外,年轻的,男人的声音。
沈泽清眯了眯眼,依然保持了礼貌的风度,“你好,我是梁矜的男朋友。请问你为什么接她的电话?”
苗安被对面的气势震到,他看了看手机页面,显示着“沈泽清”三个字。
“我是梁矜的同事,她在书店出了点事。”
沈泽清在一通废话里找到了有效信息,梁矜在医院。
小儿子在书房里待着好好的,此时突然要走,沈雨石柱着拐杖,中气十足地挡在门前,“干什么去?”
“是不是去找那个黄毛丫头,待在书房里,我不许你去。”
沈泽清打了电话要车,“不关您的事。”
沈雨石气得瞪眼,坐下去的时候,紧随其后的沈老夫人倒出随身携带的药。
“不吃,吃什么吃!”
沈老夫人手里捏着药,小心翼翼地说:“你别跟泽清生气,等他腻了,自己就明白了。”
书房里发生的一切,方苑都看在眼里。
她匆匆走回房间,若是沈泽清喜欢上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女学生,方苑巴不得他们父子吵架,但这女学生竟然还跟自己的儿子有关系,那火就烧到了她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