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的话不能信,你不该带着我过去。”
沈泽清从背后抱着梁矜,指骨搭着鲜红的暗纹布料,似红梅覆雪。
“那怎么办才好,我最受不了你撒娇。”
沈泽清着实有些纵容梁矜,说着一些软话,便心慌得什么都要奉上给她。
梁矜想出办法,“你力气那么大,不如把我拉走算了。”
沈泽清轻声否定,“可矜矜,只要你想要的东西,除了离开,我都愿意给你,恐怕以后也是。”
翩翩
冬天的时候,舒夏来到燕京看望自己的小侄子。
侄子叫舒朗,小名文文,生得乖巧可爱,舒家二老在燕京购了院子,就希望能时常地见孙子一面。
“来,文文,给姑姑抱抱。”
舒夏进到屋子里换了件衣服,终于回到在港城时候的轻松状态。
小侄子舒朗还不会一本正经地讲话,蹦跶地跑过来,撅着嘴巴咕咕地叫,像是鸽子一样飞进舒夏的怀抱里。
万乐菱此时在跟颜江打牌,她的丈夫舒游就忙着盯紧到处爬的儿子不要受了伤。
下着雪的春节期间,外面天寒地冻,无非是聚会打牌,中间吃顿火锅,打到困了各回各家抱孩子睡觉。
颜江站起来,终止牌局,先要照顾客人,“哟,夏夏来了。”
舒夏把文文抱起来,颔首道:“颜江哥。”
万乐菱此刻见缝插针地找到一个机会,她往一旁站了站,偷瞄着颜江的牌,然后迅速地抬起头。
“好妹妹,你来了。”
舒游用胳膊接着舒朗,哄着他玩。
舒夏伸出有些酸涩的手腕,扣住自己嫂子的手掌,依在万乐菱耳边,“都这么久没见,你脸皮还厚得像城墙。”
知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了,还玩偷摸看牌那套。
万乐菱跟小姑子握手,然后咬牙切齿地用力,“别太羡慕了。”
要不是舒夏他哥输给了颜江,她至于顶上去跟颜江在牌桌上拼个你死我活吗。
输钱反正也输不了多少,至多能抵手上那块表,可是万乐菱必须找回她的场面以及她在牌桌上的尊严。
舒夏抽回手,结果不仅酸还疼,仿佛蘸进了调料碟子,还是加了辣椒的醋碟。
他哥和万乐菱的组合,是一个老实人一个老滑头。
他们正和舒夏叙着旧,沈泽清推门进来,怀里抱了一个女孩。
阿姨把沈妧小姐的帽子和围巾摘下来,便露出一双和梁矜极其相似的眼睛,从室外进来,雾蒙蒙的。
沈妧一靠近万乐菱,立即机灵地喊她“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