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抽回手,“有多贵?”
万清雅仔细揣摩说:“价格在几百镑到几千镑不等,我不太清楚这把伞到底是什么价格,不过价值不菲就是了。”
以梁矜的消费水平,几千几万的伞出现在她手里着实奇怪。
“好贵啊,为什么?”
“伞面是丝绸混着尼龙,用一种特殊的编织技艺制成,伞柄的原材料有樱桃木、榆木、胡桃木……”
吴若灵的印象中奢侈品都是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抢钱罢了,听万清雅这么一说,似乎贵也有贵的道理。
“对了,它的伞领还能刻主人的名字。”
两人的目光迅速锁定在伞领上,梁矜将伞收在柜子里,手掌遮住伞柄,“不是我的伞,既然那么贵,我一定要尽快还回去。”
经过梁矜的敷衍的一抖,伞面的雨水全落,放在柜子里她不用担心湿了柜子。
吴若灵看着伞进到柜子里,梁美人的手法快出了残影,除了水灵葱白的手指,她什么都没看清。
万清雅和吴若灵回到各自的书桌前,万清雅飘着声音说:“汎汎杨舟,载沈载浮。”
原来是沈颂年,吴若灵了然,看来两人的进展还挺快。
梁矜不愿解释,她若是说这把伞是沈泽清的,误会可就大了。
他们会以玩笑的口吻说出两人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岂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什么时候请他们喝喜酒。
毕竟,人只愿意相信自己所希望的。至于说真相,无关紧要。
梁矜手里没有沈泽清的电话和地址,就连张秘书的电话也不是她一个女学生能拿到的。
走廊的冷雨吹进来,灯光昏黄下,姚倩冷飕飕地出现在门口。
万清雅在跟邻座七绕八拐地说沈颂年,晚归的舍友就这么站在门口,如同鬼魅,紧张得她下了一大跳,“你干嘛站在那里,吓死人了。”
姚倩一声不吭地拖着水进来,沉默地收拾东西。
吴若灵想着她大概被宿管阿姨教训了,打圆场说:“我差点以为你回不来了,姚倩你回来我们就放心了。”
万清雅尖着嗓子嘟囔道:“自己晚归被阿姨教训了,干嘛朝咱们摆脸子。”
她是家中的独生女,家庭还算富裕,从来没亏着她,万清雅的说话方式直来直往,反正家庭能帮她兜底。
姚倩将包包放在柜子里,罗书语跟她在一辆车上,与其他人不同,罗书语熟练地在车上跟沈颂年闹腾,沈颂年答应先送罗书语回去。
结果就是她自己回校晚了,大概是因为姚倩和梁矜是室友,在送罗书语回去的这一小段时间,罗书语对着沈颂年和姚倩指桑骂槐。
她阴阳沈颂年眼睛不好可以捐出去,暗说姚倩插上鸡毛装凤凰,那根鸡毛自然指的是姚倩的名牌包。
姚倩气不过,“梁矜,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兴师问罪的口气,好像她才是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