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清的手指摸着了摸料子,试了一下透气性,回头说:“矜矜觉得怎么样?”
小云偷偷瞟着坐在沙发上的梁矜,雪白的花边盖住了她的清瘦的脚踝,头发用一根玉簪子,通体的白,像是用雪捏成的人。
“好啊。”
梁矜笑了笑,手指拂过布料上的花纹,一双稍显狭长的眸子月牙似的,无限别样的韵味。
沈泽清的手臂揽着梁矜的窈窕的腰,问:“还有别的吗?”
小云提着料子,忍不住看着梁小姐,“有。”
沈先生在店里定制过不少旗袍,估计都是送给这位梁小姐的。
“不用了,我穿不了那么多衣服。”
梁矜婉拒,小云却已经提着一块淡绿色的料子过来,上面印着白色的小花,清新怡人。
听到客人的话,她不知该要不要拿回去。
做师傅的到底经验老道,老板戴上链条眼镜,接过料子给梁矜看,“这件也好,梁小姐不要辜负您先生的一片心意。”
梁矜呼出一口气,怎么说是她先生。
“是呀,”小云也反应过来,眯着眼笑:“这件也很衬梁小姐的气色,您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合适。”
都夸成这个样子,梁矜不答应实在说不过去,望着沈泽清无奈地支着下巴,似乎像是在求救。
沈泽清温热的手掌抚着梁矜的腰,仿佛被夸得极其受用,“这件也要了,把做好的那两件带出来,这两件做好了照旧送到燕京。”
旗袍店老板将料子给小云,指挥徒弟道:“把写着沈先生名字的那个箱子拿过来,里面有两件旗袍一件披肩。”
小云马不停蹄地走进屋内,将梁矜选中的两块布料收到一边。
梁矜挑了挑眉毛,问:“怎么不早说还有做好的衣服?”
“我要是说了,你岂不是不肯再要了。”沈泽清吹了吹气,递茶给梁矜喝。
梁矜喝了口茶,满口茉莉香,她抬眼瞥见沈泽清勾着笑,心机深沉得逞的笑。
小云拿着梁矜旗袍展开,滑得捉不住的布料落下来,盘扣上的玉珠闪着莹莹的光。
沈泽清接过那件纯白的镂空蕾丝披肩,解开扣子,披在梁矜身上,“外面太阳大,这件正好。”
梁矜伸开胳膊,她接话道:“是,沈先生高瞻远瞩,有远见之明。”
沈泽清系上扣子,贴心地整理着下摆,“嗯,毕竟是聪慧过人的梁小姐的先生。”
梁矜的手收在披肩上,忽然红了脸,快到八月的州城,还是那么热,热得她的脸都红了。
小云老实地装着旗袍,实际在笑。
不知道梁小姐是不是比自己还小,那确实是能因为情爱常常脸红羞怯的年龄。
小云和梁矜商讨着旗袍的样式,老板时不时插几句话,沈泽清都由着女朋友的喜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