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不出来吗?”司宁池翻了个身,变成趴在榻上,那汗渍顺着她的下巴滴落在木板上,那弯眉笑着的女子诱人无比:“臣妾在闷死自己呢。”
劳逸结合
赵宗珩听着这话呼吸一窒。
还挺记仇。
他侧眸打量着这小屋建造觉得很像个大蒸笼,从脚底下升腾起的雾气缭绕,那躺在木榻上的司宁池宛若一只白嫩可口的包子。
他有些不自然的扯了扯衣襟领口,迈步朝着司宁池走了过去,越是走近越是能清楚的看到她那玲珑有致曼妙无比的身躯,白色的纱裙包裹着她的腰肢,热气蒸出的汗水浸湿了身上薄衫,他几乎能看到那裙摆下一丝不挂的……
赵宗珩呼吸骤然停,转头撇开了眼。
“皇后这是在跟朕赌气?”他目视前方,看着屋内升腾着白雾热气只觉得浑身上下都燥的慌,脸上也被熏上了几许绯红之色。
“哼。”司宁池轻哼一声,见自己如此姿态他竟都能坐怀不乱目视前方,而懒得看自己一眼。
果真是不近女色,他不该当皇帝,应该当和尚……
司宁池起身抬手随意擦了擦下巴上滴答的汗渍,声调慵懒随意的说道:“臣妾岂敢与皇上赌气。”
她擦着汗渍起身说道:“皇后可真不好当。”
司宁池踩着地板想出去,却不小心被那热气烫了一下脚底,惊呼一声身形顿时不稳往后倒去,一只手轻扶住了她的腰,本该是稳住了她的身形了,可不知他抽的什么风,还不等司宁池站稳,那扶着她腰的手缩回去了。
司宁池结结实实跌坐在了赵宗珩的怀里:“……”
轻薄的衣料实在阻碍不了什么,司宁池慌忙捂住了裙摆胸口,有些慌张羞怯的抬眼看向赵宗珩。
原以为看到的会是不好意思,或是什么别的神情,却不想见他神色异常扭曲。
司宁池:“?”
“皇上不会想说臣妾很重吧?”司宁池盯着他的脸色咬了咬牙,目光阴森无比。
“……”
赵宗珩嘴唇微微颤抖:“朕的腿,好像断了。”
司宁池闻言霎时怒目而视:“赵宗珩!!!”
那瞬间化身小兽的司宁池张牙舞爪的朝着赵宗珩扑了过去,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给掐死似得。
赵宗珩轻松抓住了她胡乱扑腾的小手,轻轻一压就把人按在了墙上,目光所及是女子那因为生气而前后起伏的胸膛,一抹极为亮丽的春色,双腿被他轻易压制只剩下一双湿乎乎的大眼睛羞恼无比的瞪着她。
也不知是热气熏的上了头,还是某些无法控制的情绪翻涌升腾。
赵宗珩垂眸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下头亲住了她那泛着水汽娇艳欲滴的红唇,温热而湿润的舌尖在她唇瓣上轻轻扫过。
登时让司宁池后背一麻,整个人僵在了原地,双眸睁大连带着呼吸都停住了。
“你吃雪媚娘了。”司宁池脑子一片空白,正不知如何反应的时候,那压制住她的男人,忽然诡异无比的吐露了这么一句话。
司宁池眨了眨眼,看着眼前赵宗珩一脸沉痛的表情,像是在控诉她居然背着他偷吃!
“我……”她张了张口,企图辩解一下。
“不要解释,朕不听。”赵宗珩松开了司宁池的手,站起身来直接大步离开了。
“……”
留下一脸懵逼的司宁池半天没缓过劲来,这狗皇帝亲她一口不会就是为了验证她偷没偷吃吧!?
依照这么些时间对狗皇帝的了解,她觉得……
很有可能!!!
神经病啊!
司宁池气鼓鼓的擦了擦嘴,舌头舔了舔唇瓣,她就吃了一个这都能被发现?
等到司宁池从室内出来,赵宗珩已经离开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给她留下,这让司宁池不得不多想,不会吧?偷吃个点心都能生气啊?
夜色渐深,司宁池洗漱躺下在床上辗转良久都未能入眠,脑海中总是不经意的回忆起那木屋内,赵宗珩垂眼俯身吻向自己的模样,总觉得……
“啊,狗皇帝!”司宁池甩了甩脑袋,蒙头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强制自己不再去想。
宣明殿内。
王成祥挑亮了烛火,侧目看了一眼那挺直背脊端正无比的坐在龙案边的皇上,手中朱砂笔的墨汁都干涸了,他还未落笔,桌上的折子一页未翻,这诡异的模样实在让人怀疑,这皇上去了趟凤梧宫是发生了什么啊?
眼见磨盘上墨汁都快干了,这夜色渐深,王成祥忍不住走上前唤道:“皇上?”
赵宗珩手指轻颤回过了神,抬眼看向王成祥。
“这夜深了,皇上今日若是累了,不如早些去歇息?”王成祥小心忐忑的看着赵宗珩道。
“……不必。”赵宗珩重新低下头,看着桌案上未曾翻阅的折子,深深吸了口气拧着眉埋头批阅了起来。
王成祥看的心里头直犯嘀咕,完全揣摩不懂皇上的
心思。
接连几日都见皇上时常有出神的模样,他伺候皇上多年来可从未见过这等景象,就连上朝听政也神不思属的。
“王总管,皇上这几日是怎么了?”几位军机大臣察觉端倪,这一个两个都来找王成祥打听了:“可是皇上龙体有恙?”
“奴才也不知啊。”王成祥自己都是一头雾水,躬着身说道:“前些日子太医才请过平安脉,皇上龙体康健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