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的招待所条件还可以,开的单间,两张床,带独立的厕所,一晚上五块钱。
暗红色的木质地板和床头,头顶上还有一盏壁挂灯,床头柜上放着茶杯,上面印着为人民服务几个大字。
“你看这床单被罩的多白净。”村长媳妇摸摸床单子,又试探着往上坐了坐,看着周围一切都觉得新鲜。
村长媳妇带的鸡蛋还剩下五个,俩人分着吃了,打算先凑合一顿,实在是没力气再去买饭吃。
俩人吃完,洗洗身子后,躺上了床,村长媳妇赶紧问:“都怪那医院的大姨,你快和我接着说,院长咋处理那瘪犊子的!”
言真说了院长对王文智的处罚和对她的补偿。
村长媳妇兴奋的从床上蹦了起来,壮硕的身板子砸的床铺咯吱一响,“妈耶,这得多少钱!”
而且,言真把王家卖的毛都没剩,钱都在她这。她穿了两层内裤,贴身的换了下来,但是缝着钱和金镯子的可一刻都不敢离身。
一天一夜的火车,又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比翻了二亩地都累人。
他们这边美滋滋的躺在床上,吹着风扇,瞬间就陷入了梦想。
而王文智那里却是另一番景象,简直是一团乱麻。
老家被卖了?王文智很崩溃
他被院长训斥了一顿后烦躁的去找刘大花他们。他想问清楚,他们怎么就突然进城了?
他还要想办法赶紧把他们送回去,他分的房子住不开。而且言瑟马上就要生产了,谁伺候月子都是个问题呢,生了孩子谁哄?
一时之间王文智的头有点大。
“毒妇!黑心肠!居然这么算计自己的男人!贱人!”
等王文智找到刘大花他们的时候,刘大花正骂地起劲,双手配合着一抓一挠,像是幻想着要把言真弄死一样。
周围的同事用余光瞄着刘大花,又互相交流了个眼色,在看见王文智走进休息室的时候,他们立马扬长了脖子。
王文智这人敏感,能清楚的感知到那些目光,大多带着看笑话的心态,脸上立马有些挂不住。
他妈骂的太难听了,本来他就因为农村出身让人看不起,这么一闹,谁不知
道他妈没素质。
“妈,别骂了。”王文智皱眉快步走了过去,“这里是休息室不让大声喧哗,像什么样子。”
刘大花梗着脖子,晃荡着脑袋说:“我骂两句怎么了?我就骂!言真就是个荡妇!不要脸!”
“哥!”
“哥你终于回来了!”
文娟和文斌俩人扑了过去,文娟流了一脸的汗,头发粘在脸上,委屈的说:“哥,我又热又饿,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