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多多眼见连城脸色不好,紧攥着手机,手背青筋鼓跳。
可见是气的狠了。
连忙绕进工位,搂住她肩膀,安慰道,“别听她瞎放屁,咱们组都清楚你有实力,弥勒佛私底下还夸你新人战斗机。”
看她神色毫不松缓,泰多多明白症结是谣言了。“你看她最后离谱的,根本没人信,弥勒佛不信,我也不信,连小柏总都让她闭嘴。”
“真的没人信?”连城心惊肉跳,“她说我去产检。”
泰多多手上用力搂紧她,“傻逼才信,咱们组谁不知道你昨天去卖和记的板栗糕,那家排队都要一小时,加上往返,你两个小时的假都够呛。”
连城勉强冷静下来。
泰多多隔着工位,把自己包扔进椅子,“不过,你是得好好想想个说法。”
连城心又提起来,“什么说法。”
“跟弥勒佛怎么交代啊。”泰多多理所当然,“工作这么忙,你嘴馋就请假去买板栗糕,虽然组里人人吃你的嘴短,但领导吃东西又不认好,你还骗他是相亲……”
“泰多多,以为叫太阴星君说我坏话,我就听不到了?”
连城扭头。
弥勒佛无声无息,不知何时就立在她俩身后,对上她目光,脸色一沉,“好看的肚子?我看你是好吃的肚子。”
连城理亏,讷讷不吱声。
泰多多要帮她说话,弥勒佛兰花指警告,见她闭嘴,才扭头问连城,“领导也不为难你,这事在公司大群,损的是专项组颜面,你给句准话,刘兰是污蔑吗?”
“是。”连城攥紧手,“黑色轿跑是我闺蜜的车,我入组那天就是她来找我,监控可查。”
“那妥了。”弥勒佛手肘撑在她工位格挡上,“怀孕也是瞎编乱造,我等会儿下去找他们组长,刘兰必须给你公开道歉。”
泰多多两臂伸直,给他竖双拇指,“我的佛,纯爷们。”
弥勒佛撇刘海,“不是胖子娘娘了?”
泰多多没想到跟连城私底下嘀咕,被当面问到脸上,尴尬呵呵。
连城描补,“不娘娘,胖那是瘦小身躯,容不下您伟大的人格。”
弥勒佛满意离开。
泰多多叫连城一起去公司食堂吃早餐,连城心里一团乱麻,拒绝没去。
她在小巷产检,帽子口罩捂得像恐怖分子,特意避开监控。
进出巷子前,还留意过四周是没有人的,刘兰是从那知道她产检的?
一早上全是惊吓,千头万绪的,连城大脑cpu都要转废,越想越头疼。
她打开包,准备找那黑诊所老板,是不是有人去查过她行踪。
结果第一眼手机没看见,反倒是莫名多出一个餐盒。
银色铝制长方体,盒盖正中间一个花体梁字。
连城一怔,梁母偶尔会在下午餐时间,做些手工糕点,再用这种款式的餐盒装好,送给亲近的贵妇,或者送到梁氏给梁父,梁朝肃。
她一直知道有这样的餐盒,甚至清楚放的位置,却从没有收到过。
此时一见,手比脑快,打开后现是一个玉米火腿三明治。
立即醒悟,这是佣人给梁朝肃准备的早餐便当,他爱吃玉米,在北方同居那四年,连城无数次早起给他准备过。
当然,是他强制的。
虽然从未明着要求,但偶尔一天她偷懒,梁朝肃早上阴沉脸出门,晚上阴沉脸回来,看什么都不顺眼。
她要没在上床前,低三下四让他消火,那到床上火气能烧死她。
记忆不美好,连城看三明治也恶心,想不通怎么会在她包里。
她给张安打电话,“他早餐忘在我这了。”
张安那边儿明显一停顿,语气作态,“连城小姐,我只是司机,这事儿我管不了。”
“不用你管,你帮我告诉他一声。”
“大公子这会儿已经到梁氏,我一个司机不好上楼,您不如自己问问?”
连城拒绝,但拒绝话尚未出口,张安电话已经马不停蹄挂了。
这种明显避她不及的态度,连城理解。
她跟梁朝肃闹到最后只有死路,不过是一艘随时沉底的破船,谁沾她,好处没有,反倒连累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