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啊,我提议去卦摊旁边的春熙有串,明天晚上七点?”
“不见不散。”
孟襄陵早早地来到吃饭的地方,庄九州则是掐着点儿才到。
今天的庄九州穿得十分少年气,橙色的帽衫宽松地挂在肩膀上,配上条黑色运动裤,哪里看得出来是个神棍,说是大学生都有人信。
这身打扮还挺让人喜欢,有朝气。
孟襄陵摸了摸下巴,眉毛唇角与不自觉地扬起。
“怎么,见到我这么高兴啊?”庄九州笑着坐下来。
“那当然,您几乎可以说是我的救命恩人了。那几天您的建议给了我很大帮助,我也谨记在心。”
庄九州却十分玩味地看着他的神情,笑而不语了半晌,忽然没再提这个话题,“来吧,点单。”
孟襄陵把点菜的pad递过去,“庄老师这是又给我算了一卦?”
“现在的卦可不是免费的了。先点个掌中宝,脑花,千层肚,钵钵鸡,满足我的胃口才告诉你。”
“您随便点,我包了。”孟襄陵十分豪横。
菜品慢慢上桌,孟襄陵也开启了社牛模式。
“庄老师算卦可是家学渊源?能算得这么准,应该也学了十年以上了吧?”
庄九州轻笑,“兴趣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种迷信。学了也确实差不多十年。”
“懂,您的算卦不是封建迷信,是真正有用的!大师,您真的是大师!”
庄九州看他不太信,兀自胡乱叫着,有些无奈地张张嘴,“您别多想,真是折煞我了。”
正吃喝得上头呢,忽然来了一通陌生电话,是个座机。孟襄陵被打断,皱着眉咕咚咕咚咽下去杯底的酒。
之前孟襄陵只屏蔽了所有陌生的手机号,以防正经的单位找他。
“抱歉,接个电话。”
“请便。”
“喂?这里是市第二医院,你认识叫焦可余的病人吗?”
孟襄陵眼角抽搐。这个名字他还真认识,在几天前,他还为这个名字心动、悲伤、愤怒,如今变成了反胃与回避。
只是,医院?
“他怎么了?”
“前天知学一路交通事故送过来的,人抢救过来了,迷迷糊糊念着这个手机号。有时间记得过来补交钱,也看一眼病人。”
“他怎么样?”
“外伤,双腿自膝盖下方截肢,左臂粉碎性骨折,脑震荡,左耳失聪,多处软组织挫伤,脾脏出血……”
听着这跟报菜名似的报病症,孟襄陵的眼睛慢慢慢慢地闭上。
“哦。”
“你们是什么关系?兄弟?”对面的大夫似乎也意识到这边态度不对,随口猜测道。
“前任,分手了。”
对面沉默半晌,似乎很费解也很难堪,“我不好评价,您我是通知到了,后面警方也会积极联络他的亲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