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刚泡上,就听见又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一睁眼就看见了同样也下水了的施长渊。
两人近几乎坦诚相待,他看着一步步靠近的施长渊,让林泠一下子就被温水煮红了。
施长渊看着林泠,分明耳朵红得都能滴出血了,可他的目光却仍旧不太老实,隔着缭绕的水汽,时而鬼鬼祟祟,时而明目张胆地往他身上瞥去。
“泠泠。”施长渊被那目光折磨得实在够呛,走过去伸手就盖住了林泠的眼睛。
林泠被捂住了眼睛都还不老实,长长的睫羽在施长渊的掌心里不停地颤抖、划过。
“泠泠。”施长渊的声音喑哑,“朕想吻你。”
施长渊的话音刚落,还没有等林泠回答,那有些干燥的唇瓣便贴了上来,慢慢摩挲着,慢慢啃咬着。
和今早的吻完全不一样。
施长渊细细密密吻着林泠,一边伸手将林泠的发带拆了下来,彻底遮住了林泠的双眼。
林泠回忆起今早的那个吻,一下子就有些害怕,他担心自己站不稳,一下子就倒进了水里,更何况,现在施长渊还将他的眼睛遮住了。
他伸手想要去将发带抓下来,但手还没有碰到,就被施长渊一把抓住。
“别怕,朕在这。”
施长渊的隔着发带,落了一个轻柔地吻在林泠的眼睛上。林泠紧紧地、紧紧地抱住施长渊。
比起沉溺者失去了救命稻草,放任自己的沉溺,此时更像在激流中的人,抱紧了自己唯一的浮木。
去迎合,去主动,去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激烈而热情。
两人相拥中,林泠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两人的变化,他的表情瞬间有些空白,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地解释,“可、可能是我的孢子漏了……”
“它最近有些不受控制。”
“不是,这是正常的爱与欲,泠泠。”施长渊再次吻了上去,“朕教你。”
……
当施长渊将林泠重新擦洗、抹好药带出御池时,林泠都快要睡着了。
蘑菇的肌肤太过于娇嫩,稍不留神,就全都破了皮,哭得稀里哗啦,揪着施长渊的衣襟控诉,说自己手好疼腿也好疼,不要他教了。
“泠泠,你刚刚说舒服的。”施长渊环着林泠,拉着林泠的手,轻轻啄吻泛红的掌心,“你不能只顾自己舒服,放任朕不管。”
人类说得实在是太可怜,心软地蘑菇只能将腿并得更拢。
……
林泠第二天躺在床上,已经是个废菇了。
他在进行深深地自我反省,这种事情,虽然舒服是舒服的,但对身体实在是有些损耗。凭他之前漏孢子的频率,自己肯定是撑不住一点的。
林泠看了看窗外,乐观地想:可能是春天到了的原因,把春天熬过去就好了。
蘑菇在床上躺了三天,就再次收到了小肥啾的消息。
小肥啾说,下山了的前辈们已经全都进了皇城,想要进宫。但宫中的戒备实在是太森严了,况且他们希望能够过一过明路。
林泠似懂非懂,将这句话原模原样地转告给了施长渊。
施长渊笑了笑,“既然是泠泠的朋友和家人,那朕便接他们进来。”
施长渊知道精怪们都不入凡尘,便派顺德低调地将宫门口聚集地精怪前辈代表,全都接到了一间偏殿当中。
当他带着林泠赶到后,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一堆人讨论地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