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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枝忙把椅子擦了擦请对方坐下,又小心翼翼问:“您现在的身份是我那闫叔叔的儿子闫肃?”这名字倒是和这活阎王挺搭的。
闻钦敛了笑容,“不是,我就是闻钦。”
也不知是许言枝的错觉,还是她ptsd了,她总感觉领导好像不高兴了,还是那么的喜怒无常。
不过现在自己不在他手底下讨生活了,自己怕什么呀。
许言枝自以为很有气势地问:“那您怎么在这儿啊?”
闻钦手搭在椅背上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像从前那样,有些恶劣道:“我说许言枝,,这么几年了,你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差。”
突然被骂,许言枝敢怒不敢言,“什么意思?”
她其实听明白了对方的话。
当初刚进公司那会儿,许言枝恋爱两年的男朋友劈了腿,她悄悄躲在楼梯间里哭,当时正好被闻钦撞个正着。
闻钦似乎特别讨厌恋爱脑,从那以后天天给她布置很多任务,让她再没时间去想那个渣男却也让她没了做其他事情的空闲时间。
“拜托,黑历史咱就让它翻篇行吗,您认识闫肃,又是个渣男?”
闻钦毫不吝啬自己的评价,“自私自利,毫无担当,满肚子坏水,能是什么好人?你相亲,都不事先探听人品的吗?”
许言枝百口莫辩,只能嘴硬道:“凡事总要讲证据,您这么在背后说人家,您有什么证据吗?”
她潜意识觉得闻钦不会说谎,可也不想直接给爷爷好友家的后辈判死刑。
“你不信我?”闻钦反问。
又回到被领导支配的恐惧,许言枝下意识摆手。
“没,您有所不知,我家情况有点复杂。”许言枝把许家的情况都详细告诉了对方,“现在他们说白了就是在病急乱投医,我要回去跟他们说不合适,总要有个理由。”
许言枝说话的时候闻钦就一直盯着她,看得她很不自在,见他半晌不说话,许言枝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赛博朋克妆容,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像闻钦这种崇尚高端大气的正经人,肯定很嫌弃她这个样子,看他身上几乎没有褶皱的衬衣就知道了。
但现在尴尬已经没有办法避免,许言枝只能心虚地指着自己的脸气呼呼道:“你看我为了不嫁人都已经画成这样了,这不是没办法吗?”
闻钦顺着她的手指在她脸上扫了眼,一时真没忍住轻笑出声,惹得许言枝想挖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这时候闻钦说起了正事,“闫家人并不是有心想要和你家结亲,要不然今天也不能是我来见你了。”
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正听他说起来,许言枝心中还是有些不忿,“是他让你来的?”
“嗯,我看是你,就来了。”闻钦没否认,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递给对方。
许言枝看到照片面色更难看了,就算不想来也该说清楚,平白换个人算怎么回事,还把她的照片随便给人。
“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突然,闻钦问起了当时的事,一下就转移了许言枝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