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咬着唇,眼圈一点点泛红,显然是快要哭了。
李渝江配合许嘉完成两组托举动作,小声说:“瞧姜珊这气性,还没当上首席呢,尾巴就要翘到天边去了。”
许嘉用毛巾擦拭颈边的汗,一时并未言语。
李渝江又压低声音:“嘉嘉姐,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许嘉侧目,见李渝江像表忠心似地一个劲点头,失笑:“你的心意我收到了。”
许嘉还是第一次对他的玩笑话做出反应,唇角的弧度让整张脸都柔和许多。
李渝江愣了愣,耳尖有些红:“啊,那个。”被口水呛到,忙俯身轻咳,“咳,咳咳。我看见门后的行李箱了,嘉嘉姐,你今天要搬家吗。”
许嘉点头:“嗯。”
本以为收拾行李要花费很多时间,实际操作起来却比想象中容易。她习惯于穿着剧团的团服,又不常买新衣服与收拾,一个行李箱刚好能装满她生活的所有痕迹。
刘科见此也倍感诧异:“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许嘉局促地点头:“嗯。”
刘科也不再问什么,只在路上如同她介绍明日婚礼的安排:先是与男方父母见面,再发表结婚誓言,最终以向宾客敬酒为结束。
“多看一看相关资料。”
刘科打开别墅的门,替她拿起行李箱,“届时千万不要紧张。”
许嘉握住舞蹈包的肩带,拘谨地打量着邵宴清的住所:这是栋三层的小楼,大理石地砖搭配黑白调的装修风格,将本就缺乏烟火气的屋子显得更加压抑。
没有绿植,没有摆件,一眼望去只剩金属的家具。
比起她之前只有两个房间的出租屋,这里显然更不像一个‘家’。
“这就是你的房间。”
刘科说,“如果有不方便之处,可以随时告诉我。”
白的灯台,白的帘纱,黑的书桌,黑的床单
许嘉的呼吸发颤:“邵先生”停顿,再开口时平静许多,“今晚会回来吗。”
“他今天住在本家。”
刘科说完,礼貌地颔首,“许小姐,早些休息吧。”
随着关门声响,风卷起淡薄的细纱。
周围好安静,似乎能听见钟表行走的哒哒声响。手机忽而传来震动,又是张秀琴发的消息。
“你来真的是不是?小白眼狼!真是白将你养这么大。”
屋内黯淡,屏幕的蓝光格外刺目。
许嘉紧紧地捏住手机,像是屋内的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张秀琴:“等着吧,我明天就买票去平宁!”
不,不行。
许嘉一哆嗦,脑袋还没有来及思考,手已经率先走出反应:“我现在就打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