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宴清握住她的手。
许嘉微颤,没有选择避开。
邵宴清的指侧有常年握笔的茧,每当蹭过她的指腹时,总带来细细密密的痒。他衬衫的前两粒纽扣敞开,露出凸起的喉结,修长的脖颈下是坚实有力的胸膛。
许嘉抓紧床单:“怎么了?”
邵宴清笑,俯身含住她的唇。
许嘉:“呜—”
邵宴清:“听话,别和刘科走得太近。”吻着,舌尖描摹她的唇,“你要记住,你是属于我的。”
邵宴清分明在说警告的话,动作却很温柔,手指朝深处叹去,缓慢地耐心地带领她,探索着漫无边际的神秘区域。
许嘉:“不,不行”眼眶泛起红,几乎要无法呼吸,“会被发现的,额—”
“嘘。”
邵宴清轻咬她的脖颈,又舔舐着那红肿的痕迹,“别怕,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许嘉一颤,缠有纱布的脚将被单蹬出褶皱,想要保持冷静,身体却止不住地颤抖。
终于,白光闪过。
邵宴清放开她,用纸巾擦拭指尖的粘腻。
许嘉喘息着,双眸依旧失神。
邵宴清笑,亲吻她的侧脸,像在哄一只懵懂的猫:“现在可以讲真话了吗。”
许嘉扭过脸看他。
邵宴清:“你刚才到底在和刘科说什么。”
天鹅
经过快感洗礼的身体格外敏感,大脑像被蒙了层薄雾,连思考都变得缓慢。
许嘉看向邵宴清的眼睛,嘴唇微颤着,竟委屈地像是在撒娇了:“我没有骗你,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许嘉想,她大概是昏了头,才会学许耀童年的模样与邵宴清说话吧。她鲜少有示弱的机会,初次尝试后就特别期待对方的反应,浑身软绵绵得,心却越跳越快。
可是许久过去,都没有等到邵宴清的回答。
许嘉仰起脸,想借助微弱的灯光看清对方的表情。恰时,那只宽厚的手掌捂住她的眼睛。
黑暗让她恐惧,许嘉不由得抓紧被角:“宴清?”
“嗯,我在。”
邵宴清似乎被惊到,一怔后才莞尔,“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你不是说过吗,我们可是盟友啊。”
好奇怪
邵宴清分明在笑,说话的语气却略显生硬,像是对她表现的依赖无从适应,又好似在刻意遮掩什么。
是她做错了吗?
她难道学的不像吗?
许嘉有些惶惑,默默低下头,轻声重复:“没错,我们是盟友。”缓而阖眸,主动贴近他的掌心,“宴清,我困了。”
邵宴清身形一颤。
许嘉咬唇,攥住被角的手愈发用力。
他会生气吗?
他打算离开吗?
许嘉惴惴不安地担忧着,试图找出能留住他的办法,可思绪像团扯不断的线,怎么也找不到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