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阿毅打开门,探头进来张望两眼,说:&ldo;青子都跟你们说了吧?好好想想,再拧也是折磨你们自己,何必呢?&rdo;
许之蘅和小芸沉默着。
阿毅也不在意,嗤笑一声,再次把门锁上。
从那天之后,他们便不给供饭了,每天往屋里扔两瓶矿泉水就完事。
许之蘅看着天花板上那只昏暗的灯泡,心如死水。
她原本以为自己也会挨打,也惶恐青子会去跟那些男人说先前的事情。
但是没有,一切风平浪静,她依旧被关在封闭的房间里,没人动她一指头。
许之蘅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知道那段时间里她走过最长一段路就是从房间到卫生间。
长时间的饥饿和焦虑让她彻底陷入精神恍惚的状态,手脚也没有力气。
她总是会出现幻觉,看见自己变成一只流着眼泪的待宰羔羊。
深夜。
许之蘅和小芸被捆手堵嘴丢上了面包车。
一辆五人座的面包车,硬是塞了七个人,两个男人夹着她们坐,肆无忌惮地往她们身上揩油。
车里很暗,又逼仄。
小芸又开始哭,坐中间的阿毅给了她一耳光。
许之蘅透过车窗看向外面,路灯微弱,前路似乎长得没有尽头。
那一刻她很希望自己是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把那些人都打死,再锤烂车门,她就可以回家了。
可她不是大力水手,她虚弱得连避开男人动作的力气都没有。
面包车开了不知道多久,停在罕无人迹的一道桥边。
桥并不长,路灯黯淡,桥下一条徐徐流动的河。
两侧的山像黑色的巨人一样矗立着,有蝉鸣和鸟叫的回声从黑暗深处传来,闷热的夜风里有一股草腥的泥土味。
许之蘅和小芸被推搡着往桥中间走,小芸嘴里发出模糊的呜咽声。
紧接着,她们被摁在地上,有男人用麻绳缠在她的腰上,一圈又一圈地绕,狠狠勒紧。
粗糙的路面刮蹭着她的脸颊,刺痛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阿毅叼着烟,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玩手机。
&ldo;毅哥,好了。&rdo;有男人说。
阿毅踩灭烟,回吸鼻子往地上啐了口痰,走到她们面前蹲下。
他抓住许之蘅的肩膀撑起来,&ldo;打也打了,饿也饿了,想得怎么样?&rdo;
许之蘅闷闷呜了一声。
&ldo;点头还是摇头?&rdo;阿毅问。
许之蘅不敢反应,只是红着眼沉默。
阿毅也没生气。
他站起身,语气轻描淡写道:&ldo;那就别怪我们了哈,机会都给你了。&rdo;
紧跟着对旁边的男人示意道:&ldo;丢吧。&rdo;
两个男人架着许之蘅推到护栏边,托起她一撅一推,她直接坠了下去。
二三十米的距离,她喉咙里的尖叫被堵在胶带里,须臾她就栽进了河里。
河水浑浊,她的眼睛辣得模糊,手被捆着,只能拼命蹬腿,肺里的氧气因为慌乱挣扎而快速消耗,身体避免不了地往下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