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只有一朵、两朵。
后来,变成了一大片、一大片。
很快就覆起来了白霜。
“长宁,把大氅拿来。”
这个时间应当是沈不言回来的时间了。
谢昭宁想,应该是时候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了。
或许也要说说自己并不想呆在国公府了。
但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吗?
他应当会同意。
毕竟沈不言如今官至刑部尚书,是整个大梁朝最年轻的尚书。
到时想要嫁给沈不言的人应当不胜其数。
便不会在意自己是否会离开。
不一会儿,一辆马车停在了国公府的门口。
沈不言从马车上下来。
在看到谢昭宁站在光下等着自己的时候赶紧上前。
“夫人怎么不在屋子里面等我,外面冷。”
谢昭宁把大氅递给沈不言。
“我看外面下雪了,应该会比较冷,给夫君送件衣服。”
沈不言接过大氅,却将它披在了谢昭宁的身上。
“夫人身子弱,得多养养。以后天气应当会越来越冷,夫人不用在外面等我,我会多穿些衣服的。”
“好。”
屋内的炭火烧的很足。
谢昭宁把早早焖好的羊肉锅子让人端了上来。
盖子打开,散发出浓郁的香味。
“天冷适合吃羊肉锅子。”
谢昭宁又往里加了一些自己喜欢吃的芫荽。
沈不言夹了一块羊肉给谢昭宁。
“夫人多吃点,我离开府前看你似乎很痛。”
沈不言说的是谢昭宁每月月事。
谢昭宁原些日子操劳过度,便总会在月事这几天疼的没法,即使是长宁熬了红糖水也没用。
大夫总是说要吃一些温补的东西。
但在谢府吃不上。
“夫君,其实你今日去的那个铺子是我开的。”
谢昭宁现下有些紧张,她不知道沈不言会如何想。
谢昭宁又想起那日回来沈不言发了狠,要自己吞进去。
那沈不言应当是听见了自己与陆放的对话。
谢昭宁停下碗筷。
鼓起勇气说道。
“夫君,我自小在李姨娘膝下长大,姨娘待我很好,但家中规矩颇为森严,嫡庶有别,故而母亲一直想办法想要养活我们三个。年纪渐渐大了之后,我学习了刺绣的手艺,便自己刺绣拿出去卖。有时候弟弟妹妹嘴馋,想吃些零嘴,我便赚钱给他们买。”
沈不言是第一次听见谢昭宁提起这些。
沈不言注视着她。
“妹妹患有喘症,小时候一个赤脚医生说她活不过十岁。我便一直在想办法,这也是那日我让陆放帮忙找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