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风里等待许久的叶家人,见到空空如也的双手,那叫一个失望。
这么多人都想吃肉是不可能的,但做实了,四房有藏肉的事实,那么以后,在这个家,四房将毫无地位,一个不孝的帽子,就老四这样的老实人脾气,只怕再也抬不起头。
那时,他们说什么那就什么。
冷风里,石翠红脸色异常难看,冷笑,在屋里待了那么久,没吃?谁信啊,你说没吃就没吃,进肚还能找出来不成,心里阵阵肉疼,懊悔刚刚怎么就让她一个人进去。
白白得了好,还错过压四房一头的机会。
肉拿出来,说明四房一直暗中偷偷吃肉,上次不是她冤枉了四房,婆婆上次再自己这拿走的七十块,至少得还一半回来。
叶老太冷着脸。
站了这么久,吹着冷风,以为真的有肉,没有想到又是没影的事,心里不免怪罪叶红燕。
“你一个姑娘家,大晚上不睡觉,跑你叔叔屋外听墙角,死不承认,说什么肉不肉的,这样污蔑你叔叔,婶婶,真是好样的,搞得人心浮躁,我看你就搅事精,日子过的太舒坦,明天起,上工的同时,家里衣服你洗,地你扫,累趴下,就不会再整幺蛾子”。
叶咏梅不可置信抬头,向叶老太看着,一脸慌张,她是叶老太娘家侄女,嫁进来一直很得叶老太的喜欢,连带着她的儿女也比其他的孙辈受宠,她女儿不说十指不沾阳春水,但也没干什么粗活。
拉着叶老太求情道:“娘,这么多活,她一个姑娘怎么忙的过来,再说,燕红大了,是说亲的年龄,活干多了不好看,影响不好,要不是让叶佳昕帮着一起干点,她习惯了?”
叶老太眼皮都没动一下,凉薄道:“佳昕不是你女儿,你不心疼,你心疼自己的女儿,那就一起干”。
话音刚落,叶老太留下一个利落回屋的背影。
叶咏梅脸扭曲了一下,手紧紧捏着衣角指尖泛白。
啧啧,叶佳昕直摇头。
眼皮子浅的看不下去,不过,大伯母?
干活儿还不忘,带上自己,把她当什么?干活工具?还习惯,谁他妈生下来习惯。
叶佳昕轻蔑,朝着叶咏梅露出一个凉嗖嗖的叽笑:“大伯母,你可真一位伟大的母亲呢?我都佩服死你了,干活立刻想到我?你是鱼记忆啊,忘记的这么快?
“你的好闺女刚刚还在听我父母的闺房事,无耻的事,刚干好,马上就想让他们的女儿给你干活,还习惯呢,我呸,当自己是什么?古代的老佛爷,你女儿是千金小姐,我是她婢女不成。”
“说亲,呵呵,千金小姐的身子,奴才的命,谁娶起啊,谁家也不缺祖宗啊”。
看戏几房中,出一声爆笑。
叶咏梅气的脸都变形,指着叶佳昕,努力保持形象:“你····说话,不要太毒,一个女孩子家家,应当注意一些名声才是”。
名声?叶佳昕叼都懒得叼她,靠在台阶上,见大家看完戏,要走,悠悠道:“各房伯伯叔叔,伯母们,加你小婶,提个醒,上次,加这次,一家人,我给大家留面子,但事不过三,再有下次,我就敲锣打鼓给你们宣传一下。”
“叶家人的德行,拆墙的,听墙角的,搜房的,搜证据,叶家这么多人,你们就逮住四房的人,一个劲的耗,当我们是啥?软柿子?天天跑我屋外蹲墙角,你们什么思想,真够恶心”。
伯伯们满脸通红。
小叔一脸责怪。
我怕你啊,叶佳昕耸耸肩:“反正我把话放着,下次被我抓到,不管是谁,面子里子我都不给”。说着,快跑回屋出来。
两秒就出来,度极快,她怕人跑了,工具用不上。
几房原本见叶佳昕已经回屋,他们打算走了,传来巨响,吓一踉跄差点绊倒。
寂静的夜晚,有些人家已经入睡。
突然的几声“哐哐”锣鼓喧天声,生生吵醒。
“怎么了出什么事”。
“不好锣鼓声,一定出大事了”。
这个年代没有喇叭,喊人全靠嗓子,只有村里才有锣,用来处理大事,召集社员才用。
集体荣誉感强,听见动静,家家忙活着起床套衣服,一边扣扣子,手脚慌乱套裤子,人已经向外走。
怕出事,赶着去社团帮忙。
“你···哪来的锣”。
叶向东不可置信瞪着叶佳昕。
叶佳昕随手敲一下:“怎么,捡的”。
大伯表情古怪,什么意思,突然,叶佳昕灵光一闪,不会吧,这年代,家里不能有锣?那她这是触哪条禁令?
完了。
说谎都不会,这话让他怎么信,叶向东粗眉一抖,刚想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