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个像毒蛇一样男人,叶佳昕心里突突的,她没经历过心思狠毒,工于心计的人。
别看她在山上把他打得挺狠,那是明面上,阴暗的人惯会暗地里用计谋,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她一窍不通,不是对手。
心在打鼓,她把目光放在叶溜身上,上下一扫,啥也没瞧出来。
叶溜多少明白点叶佳昕的想法,慌张才是正常的,一个孩子听到不慌,他才要怀疑世界。
本想故意吊着她,考虑到会招来一顿毒打,这样严重后果,就老实痛快讲出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伤到那个地方,哪有那么容易好的,住院一段时间回来,在家闭门不出,看似老实在家养伤,暗中却偷偷打听,那天晚上出没在那里附近都有谁,据我对他了解,打算复仇,你一个小孩子可能不知道,叶彬,这个有点神秘”。
他这么说,叶佳昕心底的好奇被勾起,当即忘记目前的危机感,目光灼灼,声音柔和了很多:“怎么个神秘法?”
叶溜眼皮一跳,女人就是八卦。
不关心自己安危,有心情关注八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见她两眼闪烁着星星,兴致勃勃要内容,状态都不一样了。
叶溜只觉得好笑。
他抬头摇动脖子四下张望,没人,这才低声悄悄在叶佳昕耳边道:“叶彬比我年长几岁,故事比我精彩,早年我们兄弟在村里到处溜达,偶尔听到一秘事,不过,那些说的人,只当个故事讲,没放在心上,她们要是仔细那么一想,只怕绝不敢再提···“
叶佳昕抬手,抗议,不满:“大哥,你讲重点好不好,照你这度,不得从彩虹村起源讲起”。
叶溜不在意,换个姿势,坐到大石头上面朝村口,看清人流走向:“你想听,我也可以讲。”
“别贫了,快点吧,讲,等一下猪杀完,人就多起来了”。
鱼缸动了,上钩了,叶佳昕面上一喜,激动拉起鱼竿,一条巴掌大小的鱼出现在眼前,尾巴使劲摇摆,想以此摆脱下油锅的命运。
看着巴掌鱼,叶溜暗暗羡慕,小丫头身上有点气运在身,这个深潭,他来过无数次,捞到鱼的次数,屈指可数。
按下心里的涟漪,他继续道:“叶彬是建国那时候和他妈一起回村,刚建国,形势动荡,乱糟糟的,叶彬回来时,还生着病,重点不是这个,当初他一家三口离开,他爸还在,回来没看到,村里流言蜚语,说什么都有”
“最严重的是说叶彬妈克死他爸,没有叶彬爸赚钱,他们怎么生活,那时,叶彬妈妈长得十分好看,还年轻,猜测什么,你懂的”。
懂啥?她还是个宝宝呢。
听了这么久,叶佳昕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白眼:“很平常,没什么神秘的”。
咳咳,叶溜清嗓,重点不是来吗,急什么,真想敲敲她脑袋,奈何打不过,只敢在心里暗暗反击:“听我说完,你知道那些非议者什么下场吗?”
叶佳昕弄好鱼饵,重新丢下:“死了?我不信,全死了早引人怀疑,还能忍这怎么个毒瘤在村里生活”。
这年代有警察,如此命案,成立重案小组,缉拿凶手,还能让他逍遥快活,叶彬现在和平常人无异,好像还是队上小领导。
叶溜摇头,语气沉重,目光里有丝忌惮::“他们回来几年后,村里里对他们的流言蜚语渐渐少了,加上叶彬长相斯文,一身读书人气质,未婚,遭到村里不少小姑娘们青睐,名声逐渐好了起来,识字,慢慢在村里吃开,人脉宽广”
“怪在他过的越来越好时,村里那几个长舌妇却死了,死得不明不白,死法五花八门,警察调查一段时间后,确定没有共同点,没抓到什么嫌疑犯,宣布死于意外,事情告一段落。”
“可巧就巧在,前两年的叶云飞,和去年的叶忠义都是村里会计的热门人选,先后出事,警察也没查出什么,皆死于意外,人心惶惶,叶彬被带走,却很快放回来”。
“村里死了那些人,聪明人觉察到不对,提心吊胆,当面不说,怕遭来报复,心里忌惮万分,可这样的人不多,村里妇女偶尔还是会提起,只是放心里不多。”
叶佳昕明白了,叶彬背后有人,程序不完善能平安从警局出来,第一时间出来,毫无伤。
是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