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很疼,心里更是痛得快呼吸不过来。
陶瓷摆件上的两个小人已经四分五裂,里面的符袋掉出。
这件摆件是宋清月向我求婚时特地去寺庙请人做的。
那时候女人的眼中只有我,她说:
“怀川,我已经在佛祖面前许下愿,我们一辈子都要在一起。”
可现在,也是她亲手打破了誓言。
我将碎片收集干净,连同我的回忆和残存的不舍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路过正厅的时候,宋清月正好表演结束。
场馆里掌声响亮,宋清月满脸意气风发,下台牵起何轩的手一起来到台上致谢。
这种艺术家最高光的时刻,宋清***历过很多遍了。
不久前我意外听到老板问她:“怀川当你经纪人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的,你们是搭档又是夫妻,为什么不领着他一起致谢一次呢?”
宋清月语气轻蔑,“我走到现在都是靠我自己的才华。”
“他顶多也是依附我的名声,现在年纪又越来越大,我可拿不出手!”
视线回到台上,何轩站在宋清月身旁笑得一脸灿烂。
灯光打在两人身上,看上去真的挺登对的。
此时窃听信息通知音恰好响起,我收到了***办理通过的信息。
在家里收拾行李到一半的时候,宋清月回来了。
她将手里的半瓶褐色药品扔给我。
“给你带的药。”
我拿起药瓶,这瓶碘酊我刚才见过。
在何轩的朋友圈里,宋清月用它帮他上药。
可是,我碘酊过敏。
宋清月十八岁刚出道,天赋异禀的她就已经初具***风范,一时风头无两。
行内一个有权势的乐手因此不爽,故意找了人要废她的手。
那时候我不要命了似的挡在宋清月面前。
虽然只受了轻伤,但乐团里的同事不小心给我用了碘酊消毒。
我直接过敏休克,被紧急送进医院,手术近一天***才抢救过来。
听同事说,我危急的情况持续了多久,宋清月就在手术室外哭了多久。
而且后来回来后宋清月还发了很大的火,把乐团里的碘酊都扔了,还立下规矩绝不准再出现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