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儿!”
“知道了,娘,我不说他了。”迫于母亲大人的怒视,温客行赶紧改口。
【周子舒骗张成岭说他和温客行是被一群强盗所伤,出于对他二人的信任,张成岭并未起疑。】
沈慎恨铁不成钢道:“大哥,成岭这孩子怎么这么傻……”
高崇:……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把玉森的呆愣成倍的发扬光大了。
另一侧,周子舒抽搐着嘴角扭脸,秦怀章虽然还未开口,但脸上的神色分明在说:难怪你被晋王骗成这样,连谎都不会撒!
好好好,师父,我知道我傻,我改还不行?!
暗中顶了温客行一下,示意他赶紧说两句活跃气氛,顺带给自己找回面子。温客行纲要开口,就被秦怀章抢先了。
“子舒啊,出去后多收几个机灵的徒弟,要知道嫡传大弟子做庄主的可能性太高,成岭又太实诚,得给他找一些能帮衬他的师弟。”
“那可不行,成岭要重振镜湖派,怎么能当你们四季山庄的庄主!”沈慎不乐意了。
“去去去,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成岭还是龙源阁的阁主呢,怎么不能继承四季山庄?高崇不还是要把岳阳派也给他吗?!”
“那不一样,我们五湖盟是一家,别说岳阳派,就算让成岭做大孤山掌门都行。”沈慎梗着脖子道。
“五湖盟是一家?原来你还把赵敬当兄弟呀……”
“胡说,谁还当这畜生是兄弟!”
看着吵成一团的二人,周子舒和高崇相顾无言,却没有一个上前劝阻。
周子舒:……反正沈慎吵不过师父,还是让他老人家出口气吧。
高崇:……反正我跟老五加在一起也吵不过秦怀章,还是别引火烧身了,他俩不打起来就好。
【温客行向周子舒忏悔坦白,告诉周子舒歌谣的下半句是他散播的,他的所作所为就是向五湖盟以牙还牙。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面对张成岭,认为自己对张成岭所做的,与当年五湖盟对他做的没什么不同。
周子舒问他血洗镜湖派的到底是谁,温客行只能猜个大概。周子舒与他约定待自己伤好后二人一同查明真相为张家报仇,不许他再逃避。
入夜,周子舒为温客行配制醉生梦死,温客行嘴上说着帮他,却心思一动玩起了恶作剧,将药材洒到周子舒头上,几根忍冬草悬在周子舒发间,如同佩戴了额饰一般。
周子舒一言难尽道:“你有病啊?”
温客行嘻嘻哈哈道:“你这不是在磨药吗?”
周子舒道:“我这个药不能治疯病。”
“好了好了,我帮你弄干净。”
“幼稚。”待温客行为他摘干净头上的草药,周子舒威胁道:“别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你要是再敢瞒着我擅作主张,大师兄大耳光抽你!”说着狠狠掐上了温客行的胳膊,掐得他龇牙咧嘴。
温客行直言江湖正道剿灭鬼谷跟他没关系,只是在意张成岭的想法。】
秦怀章只觉得牙疼。“衍儿,有这么疼吗?你看你那脸,都变形了。”
温客行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转身背对甄氏夫妇,撩起袖子给秦怀章看之前周子舒掐他胳膊时留下的印子。
看着温客行胳膊上的青紫,秦怀章眼睛都要瞪出来了。“黄蜂尾后针,最毒子舒心啊……”
周子舒:……掐胳膊总比抽他大耳光给他留面子吧。
谷妙妙笑着对甄如玉道:“相公,衍儿也就在子舒面前才有这孩子气的一面吧。”
“在那小阿湘面前还吐过舌头呢。”
“真好,往后有子舒和阿湘陪着衍儿,阿湘再生一堆小孩子,那四季山庄得有多热闹啊,我们再也不用担心衍儿继续从那鬼府地狱煎熬了。”谷妙妙眼睛眯起来,仿佛看见一堆小孩子围着温客行叫舅舅。
“还有那小成岭,将来也要娶妻生子的,衍儿将来一定很忙……哈哈。这孩子小时候太皮实,长大了也该知道咱们有多头疼了。”
秦怀章突然也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抓起温客行的胳膊向谷妙妙告状,看着周子舒做了坏事后被抓包一般的尴尬,秦怀章得意起来。
不料谷妙妙一点都不生气。“小两口嘛,床头打架床尾和,没什么大不了的。”
甄如玉也道:“不错,哪有两口子过日子没几句口角的。妙妙如此温柔,也有生气踩我几脚的时候,子舒是个男儿,功夫又这么好,衍儿就得让子舒好好管。”
谷妙妙娇嗔道:“相公,你是嫌我功夫不好么?”
甄如玉赶紧补救:“哪有,妙妙也是女中豪杰,功夫就比子舒差一点点。”
谷妙妙娇羞地低头。
秦怀章一点哆嗦一边抖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我可知道衍儿为什么这么嘴甜了,原来家学渊源啊……”
【晋王拿着一片琉璃甲把玩,此时韩英求见。
韩英是被抬着进去的,告诉晋王他们被人伏击,是毒蝎所为。
听到毒蝎,晋王变了脸色。韩英告诉晋王天窗中有暗鬼,并将怀疑对象指向段鹏举。】
周子舒大惊失色:“英儿这是自作聪明,晋王多疑,他又是我的旧人,还攻讦段鹏举,这孩子早晚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晋王定然对他生疑了!”
“阿絮你别急,等我们出去就去岳阳联系这位韩兄弟。”
“这孩子定是为了我,我怎能不急。当初明明叮嘱过他只要好好活着就是为我尽忠,他怎么就是不听!”
温客行正色道:“在有些人心里,总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