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公司抄起大厅里给看房客户坐的沙上的靠枕,她就直冲经理办公室,不顾人的哀嚎,先是用靠枕,后来靠枕打丢了,没有关系,她见到什么都是武器!最后弄得整个经理室一片狼藉,成功将言人打成猪头!
直到打骂累了,甩手歇歇时,才惊觉自己出手太重,静止一秒钟,旋即变脸,不要脸地奇道:“咦,这是小张哥吗?你脸怎么大了?你卖不出去房子也不能把头瘪大!走走走!我请你去消费散散心,你想买多贵的东西就买多贵的东西!一定要能让你解压才行!”
她又是大额红包赔礼,又是硬拉人喝酒、唱歌,花了五万多块钱,才让人觉得她义薄云天,一切都是误会,诅咒誓说李星星这样的淑女从来都举止得体!从来没有打过他一下!他觉得脸不怎么疼和肿了,回去用热毛巾敷一敷,明天可以继续上班,一点都不影响他职业经理人的形象……
忙了大半天,总算可以回家补觉了!本来,她可以睡到天亮的。猪头兄差点就把她的作息习惯拨乱反正了!
可猪头兄半夜又打电话哭诉他不该喝酒,刚才起夜,洗手时被镜子吓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自己!脸肿得更厉害了!哭得好可怜。
她只好去爷爷管的医院揪了名实习医生,带去给猪头兄诊治。
那位刚毕业的硕士医科生说,是过量饮酒加重了炎症,责问猪头兄谁让他受伤还喝酒的?
猪头兄嚎啕说:“我说我受伤了,不能喝酒!她非说酒都喝不了,算什么男人?要我去找俩小孩坐一桌去,我哪里受得了那侮辱!只好喝了白的又喝红的,她还不准我让厕所!太没人性了!”
她由衷鄙视道:“你咋呼这么大声干嘛?又不会死人!”
可她揪去的她爷爷管的医院的实习医生不同意,较真说:“有这个可能!”
她只好把他们俩一起教训一顿。
那位实习医生强项令附体,口口声声要找她爷爷讨说法,头上起的包最多。
最后,她赔了他们俩十万块钱,才私了此事。
实在是太操心劳神了!再次回到家时格外困,谁敢吵她,不让她睡到自然醒,她得诛谁九族!可她爷爷大早上打电话叫她去接,她一分钟都不敢耽搁,立马扑通起床,吃了粒偷来的,她爷爷以前通宵,甚至连续四十多小时搞研究时吃的,可以强效作用于人脑,几十小时都不会困的小药片,又有意穿得很保守,以免爷爷看了不顺眼。路上,还不忘打电话威胁那名实习医生管住嘴巴……
也不能全怪她嚣张、任性,有句话非常有道理:“不要因为驾驭不了一个女生,就说她脾气不好!”
面对可以驾驭她,叫她打心底崇拜,心甘情愿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嚣张、任性的她李星星大小姐,脾气会立马好极了!
今天,她就会见到这人!躲起来痛哭一场后,就会彻底洗尽铅华,彻底脱胎换骨,真变得温柔极了、听话极了、淑女极了……打砸酒吧、深夜飙车等等,都再也不会有了!
现在,她还没有睡醒,都忘记了接送她爷爷需要换辆普通的车开,好在,她车技极佳,一路平安。
奈奈家的高档茶具店,店门前布置得很有情怀,总是摆满许多花,不名贵,但十分令人赏心悦目。
顾客进门,会碰到一串精致的银风铃,出一连串“哗啦啦……”清脆悦耳、经久不绝的风铃声。
李院长进门,见林妈妈正坐着呆,淡笑着微微点头,问:“小赵,吃过早饭了没?你家长卿呢?”
林妈妈抬头见是老领导,忙擦了眼角的泪,起身相迎,苦涩地答非所问:“院长,怎么亲自来了!”
李院长也是好样的,左右打量小店,同样驴头不对马嘴,夸赞说:“不错,不错!布置得挺清幽、别致!人又可以很清闲,成天喝喝茶、种种花,这才是人最应该过的日子,给个神仙都不换……
“哪有神仙那么好?每天看店十几个小时,熬命换点钱罢了!院长您快请坐,我给您沏一壶雨前茶。”
李院长料知徐长卿在楼上,先点点头,心安理得地坐下,欣赏她娴熟地摆好茶具,开始烧水烹茶。
林妈妈接触茶具和茶叶已四十多年,烹茶的手艺早已娴熟无比,宛若行云流水,极具美感。哪怕等水开说话的功夫,拈起不用的茶盏轻轻一旋,叫茶盏像舞女一般舞到该去的用处,也十分惊艳。
叫站在一边的李星星看得很呆,觉得江南女子就应该精通这等手艺,如此方有林下风致,绝不应该整日四处去撒野。最好,每日里,只是烹烹茶、抚抚琴、看看书、写写字、做做画,剩下的些许时光,全倾注在绣鸳鸯上,等嫁了心上人,就可以红袖添香,两个人一起诗情画意地打时光。
而她连白开水都不会烧,古筝、琵琶有几根弦,也一概不知,生平第一次怀疑自己是假的江南女子。
不多时,又见一盏格外精致的袖珍紫砂壶,被林妈妈极优雅地小幅度上下提拉三次,在转瞬间,水声三响三轻,水线三粗三细,水流三高三低,壶流三起三落。
她也并不懂得,这是茶道中对客人表示欢迎的“凤凰三点头”。
林妈妈请她用茶,她也并不知道女子持杯,该当用十分优雅的三龙护鼎的手法。
不像她爷爷长期身处高位,极有见识,懂得男子持杯,该当用大权在握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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