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立马好可爱地卷了袖子,拿回他的手机,揭下手机保护壳,把身份证揪出来,赖身份证说:“哎呀,这玩意成精了!它是什么时候自己躲在这里面的!太不懂事了!不知道我急着用吗?关键时候掉链子,躲在这里,我哪看得到!它还懂得灯下黑了!害得我好一通找!”
他大概是第一个痛扁自己身份证的人,打完收工,还愤愤地说:“它还觉得自己了不起了!没它我就寸步难行?不能活了?我呸!我就偏不用它!把它打入冷宫!”
中学时,我总觉得,我将来的先生,不说像横渠四句里说的那样,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开太平,起码,也得是一位所有品质都十分正面的人,跟无耻、厚黑肯定没有一丁点关系!直到遇见,我才越觉得,他就该那样无耻、厚黑,只有那样,生活才有趣味。
因为有他在身边,我觉得每一秒都很快乐!他总能叫我,以及其他所有人一见到他就很开心。
比如,他去我们z大的学生会办公室给我送奶茶,淋得浑身湿透,进门后和我说:“我们和气象局的人生活在不同世界里吗?为什么天气预报说没雨的时候,我经常淋到雨?天气预报说有雨,我又经常看不见?气象局经常能活在异次元里了,简直非常厉害了!”
所有人不管原来忙什么,一听到他的声音,都会立马把目光聚焦到他身上,因为他又出现而十分开怀!
只有他出现,才能叫所有人无论玩手机的瘾多大,都毫不犹豫立马放下手机,开心地聚集到他身边,以和他说话为生平最快乐之事。
从来没有人能在大学里那样使身边人快乐。
歆然,我的好闺蜜,和我说,阿卿他对别人而言,就像猫薄荷之于芸芸众猫!但凡是个人,和他一接触,必定会很上瘾!说得挺形象的!
我自己还觉得,阿卿他像一滴有灵魂的水,总是可以很快、很完美地融进任何水系之中,成为原来没有灵魂、没有核心的整个水系的灵魂和核心。
我以前听“你站在万人中央,感受那万丈荣光。”觉得那只是因为皇室血统和至高的权柄。认识了阿卿以后,我才知道,有人完全不需要。
他经历过不一样的磨砺,有了不一样的结果,以至于只要他想,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轻易掌控一切,无需任何名分。
好似这小小的乾坤,就应该尽在他手!这话他没说,但我觉得,只有他配说。
还说阿卿他给我送奶茶这件小事,他当然从来不只送一杯,叫我一个人喝得尴尬,而是人人有份。
哪怕他低估了人数,或纯粹因为囊中羞涩,买的奶茶杯数少,也只有他,可以随便招呼人去拿一次性纸杯,叫大家很开心地分着喝,完全不在乎能喝多少,只在乎能同他一起有说有笑。
如果人太多,奶茶不够分,保准立马会有许多人抢在我前面为他分忧,说他们再去买点其它饮料分着喝,最后,弄成在学生会办公室小小聚餐。
阿卿他的号召力、凝聚力还有人缘,真的是级好!不是万中无一的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
提起他,所有人都会众口一词为他说好话!
我记得很清楚,我们学生会唯一一台大型打印机,也是唯一值钱的东西,就是他拆坏的,修都修不好。
但所有人都说,是那台打印机自己坏的,甚至,说那台打印机早就经常坏,早就该换了!
实际上,那台打印机从来没坏过。我更不会说他,非要有人承担责任,我宁愿说是我自己弄坏的。
还有件事,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我给他那本民国虐恋《旧爱》之前,我带他参加过我们z大的秋季运动会。
那时,我做主持人,本来主持得好好的,突然也下起了雨,又证明了我们的确和气象局的人生活在不同世界!
雨越下越有点急,眼看运动会又办不成了,却又不立马下大,快被淋湿的同学们怨声载道。离主席台最近的几个系最吵!偏偏,校领导下去给了他们一个话筒,说征求同学们的意见,把话筒传给想说话的同学。立马,就有人接话筒,很大声、很不客气地质问说,学校组办运动会,都不看天气预报吗?
主持人只我一个,自然由我代表学校做回答。
没等我敷衍他,又有一位同学接过话筒,顶着雨质问说:就算天气预报不准,我们z大作为一所名校,气象专业大名鼎鼎,难道不会自己预判吗?
他说他家在偏远地区的农村,他小时候每年赶完庙会,一定下雨,难道我们z大那么有名的气象专业,水平连他们老家那小山沟定庙会日子的人都不如吗?
这话顿时引起了他旁边好多人的共鸣,都点头说:“就是!”
接着,旁边系的人接过话筒说:没错!他老家也有这样会定日子的庙会,甚至,他爷爷作为老农民,该收庄稼时,看一下天,就知道接下来几天有没有雨。他也要求我就学校给运动会选日子总不靠谱这件事,给个解释。
我:……天哪!我要怎么敷衍他?维护我们z大的荣光!
好在,那位同学斜后方的一位女生紧接着接了话筒,说小学语文课本里就有《第一朵杏花》,她不信到现在还掌握不了气候变化的规律。她问我,我们z大的气象学院是否还在?
窘得我更加无言以对!气象专业的师生们也极尴尬。
我总不能说,我们z大大气科学专业的师生们,也都活在了异次元世界里。
喜欢唇唇欲动倾此生请大家收藏:dududu唇唇欲动倾此生小说网更新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