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不同,是他不用找那么久。
对于我们俩而言,最折磨的不是失散,而是我在他面前时,却不记得我们的过往。
那天,他带保镖们刚到绍兴一小时左右,安排人去别处贴,他自己贴沈园附近。
我与婆婆分别时,他正在一条小路贴寻人启事。他出来走到马路上,我已经走远拐弯了。
好在婆婆推三轮车走得慢,他难得遇到一个人,当然不会放过。
他上前刚一开口问,就问对了人!他立马拼命跑来追我。
我好像有感应,回过头就看到了他出现在十字路口!
我忍着泪等他追上来,等他紧紧地拥我入怀。
在我的记忆里,他吻我好像吻到了地老天荒……
可我怕他失望,不敢告诉他,我丢掉了许多记忆。
婆婆慢吞吞地推着三轮车赶了来,她应该是想劝和我们,想说我在沈园外等了他四天,说她从没见过我这么执着的女孩子……
可当她走近抬头,就现一切外来的言语对我们俩来说都是多余的。
阿卿松开我,和婆婆说:“婆婆,您指路!咱们先把废品送到废品收购站卖了!然后,吃早点!”
他大概觉得,我用自己辛苦捡来的废品卖得的钱吃早饭,应该会有胃口。
婆婆说:“现在就去,太早了吧?这才凌晨四点多,人哪会这么早开门呀?”
但不知道为什么,下一秒,她就同意了。
阿卿很麻溜地把三轮车里的废品集中堆高,腾出两边的地方,然后,温柔地把我抱在车厢左边坐,再叫婆婆坐在右边配重,好保持那摇摇晃晃的旧三轮车的平衡。
他问我坐好了吗?我回答了他。
他坐上去一蹬,现不能骑。
我和婆婆刚要说链条掉了,他就自己凭感觉判断出来了,嘀咕着说了出来,去路边随手折了两根树枝,不到两分钟就把链条拨上去了。
他又说,齿轮和链条没保养过,都上锈了!从车上我捡的食用油桶里滴出来半小盖油,给齿轮和链条上了油,说:“好啦!”坐上去蹬,果然,三轮车行驶地很溜!
婆婆说,那个二手三轮车,在她手上,从来就没那么溜……
我们到废品收购站时,天才蒙蒙亮,阿卿不管不顾,停好三轮车,就去“砰砰砰”地敲收废品的老板住的集装箱房子的窗玻璃。
我心里那时挺打怵,担心收废品的老板骂我们神经病,天不亮就敲门卖废品。
果然,收废品的老板开了窗户就要骂。可刚要开口,他就看到了二十米外路灯下不少车里下来很多鹰视狼顾的人压阵,他顿时就有了好态度,立马开灯、开门,给我们分类称东西。
阿卿嫌他称得慢、按计算机算账也慢,从第三捆废品开始,由自己随手一拎,凭经验报重量,再自己按市场价格口算单项总价报出来。
收废品的老板一下子就被他整懵了,知道自己遇到了行家。
那时,我突然记起,那是他初中暑假以捡废品为生,慢慢练就的本事。
他说,一个oo毫升的饮料瓶重o克左右,装满水以后,倒掉四瓶盖的水,就是一斤,用它当秤砣制作一个简易秤,就可以慢慢校对手感。
他通过抱我,估计我体重也很准。
他带我去藏区旅游时,抱一下牧民家的羊,也能准确地说出羊的重量,凭此总能叫牧民们刮目相看。
收废品的那赵老板也因此立马对他倍感亲切。
我回过神来以后,阿卿已经混得好似和赵老板认识了好多年,被赵老板带去看他囤积的许多废铜。
两个人一起聊各种废铜的行情聊得热火朝天。赵老板点头哈腰说:“没想到,你能绕开所有中间商!以后,我的废铜统统卖给你!照你给的价格,我给你从同行那里,至少还能收千把吨铜。”
阿卿点头说:“还太少!我要得多……”他又瞥了一眼赵老板收的,码放在棚子下,堆叠得有三米多高的几堆旧衣服,问赵老板想不想做二手服装出口生意?
赵老板当然想了!
阿卿他早就在做尾货服装出口生意,在欧美国家,由他的英语老师和跟他干的校友们在那边留学的同学接货以及分销。非洲的生意,是他奶奶“窦太后”派的人接货,批给当地的分销商。增加一项二手服装出口生意,不算什么负担。现在,只缺赵老板这样的人为他在国内收二手服装,是海量地收。
赵老板问了利润后,又问:“老外体型大,会不会嫌咱们的衣服小?”等等不少问题,阿卿一一回答了他。
凌晨很静,声音格外清晰。
赵老板越听越振奋,到最后完全没了顾虑。在不知不觉间,他摆正了跟班的位置,陪同阿卿越殷勤。
就这样,阿卿卖废品,把废品收购站的老板收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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