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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你只是当他是你爹,没有其他的念头?”

“你对你爹有什么想法吗?”查捌好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闻岁咧开嘴,“我没爹了,但我确实对抚养我的人动了心思。”

“变态。”查捌朝他竖起了中指,“恐怕也只有你这种人才会有这个想法。”

小番外

楼愈死了,但见鬼的是,他竟然看见了消失了十几年的宋晨将一管幽绿幽绿的笛子插在他还未长草的坟头上,然后,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楼愈刚死不久,尸身还未被蝇虫啃食,就被宁成那孙子给剁了个稀巴烂。楼愈想起生前每每惹宁成发火时,他嘴里咬牙切齿地那句:

“楼愈,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将你剁碎了喂狗。”

宁成向来是说话算话的风格,他果然不负众望。楼愈从来奠基他的人口中知道了宁孙子的所作所为,但有没有没喂狗他就不得而知了。

即使成了鬼,但能在投胎之前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也是圆了他的一个遗憾。宋晨这鳖孙竟然还记得他,他还以为这无情郎早已在不知名的小地方找了户人家生了一堆小孙崽过清静日子呢。

也不怪楼愈这么想,宋晨离开了十几年,这期间他一直派人找他,一直未寻到,他心有预感宋晨一定是在躲他。所以在他死后,宋晨才敢大摇大摆出来在他坟前插东西。

只不过,楼愈见着那青衣渐远,有些惊讶宋晨的容貌并无多大变化,只是褪去青稚,多了分淡漠而已。

几天后,宁成差不多处理完了楼愈生前平反时留下的乱摊子,定新政抚民心裁大臣剿余贼等。他也累坏了,像是良心发现般,将楼愈的坟迁回了皇陵,又要着手开始新皇登基的琐事。

原本只能在荒地飘来飘去的楼愈因为埋葬地迁回了皇宫,他整个人像被线牵扯般被迫回到皇宫,他有些纳闷,难道坟在哪他魂也只能在哪呆吗?

按常理说头七也过了,他也该投胎了,更何况他坟里埋得不是肉身是几件带血的衣裳而已。

楼愈一直盼着那两个爱耷拉舌头的黑白无常能带他离开,他生前是个好动的性子,如今只能盘在空中攸忽来攸忽去,没人理他,他觉得了无生趣。

他是潇洒极了,看着宁成整日忙得足不出户,烛灯也是彻夜不熄。他在幸灾乐祸的同时也心疼了。

他倒霉的二弟,从懂事后就给他收烂摊子,这次平乱他不听劝一意孤行,去战场上送了人头,可把他弟气得直发抖。

他曾也飘到宁成身边,想像以往无数次那样去抱他,想和他说上一句话,可每每从他身边穿过去时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死亡。

不可能的了。

一切早已不可能了。

从他那次义无反顾地奔上战场上时,命运也早已偏离原有的轨迹,楼愈眼睁睁地看着朝代更迭,什么都好像陌生了,就连最亲近的宁成,也在一夜尽生华发,失了傲慢多了沧桑。

楼愈每夜都会陪他,看他埋首案板,心下不忍,怕他燥热难受,便在他身边胡乱飘来飘去,往他脸和脖子里吹气。想让他清醒和舒适一点,在一番努力下,阴风吹灭了蜡烛数次,让宁成辞呈的批改时间耽误了不少,还硬生生得了风寒。

这坏事的!楼愈在心底暗骂自己,又开始担心宁成的病。

楼愈愧疚地摸着床榻人的脸,明明摸不到,他还在摸,像要把后辈子的亏欠补上。

宁成抖抖发白的唇,轻轻呢喃两个字:“楼愈……”

什么?楼愈耳背没听清。他凑近了点,想听明白他在说什么。

“楼……”

“吱――”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虽然是日上三竿,但宁成早朝结束请了中医静养后,特意嘱咐过不要有任何人打扰他。

所以这一声显得尤为突兀,楼愈直起身谨慎地看向门外。

“我叫宋晨”

哦,楼愈冷淡地在心底应了一声,所以说方桑没有被妖怪吃掉,他不必心虚了。

又一想到刚才逃跑的样子太蠢了,肯定被这小崽子在心底笑话,这又是没办法的事,他当时心里只有两个猜测,一个是宋晨就是方桑,另一个就是宋晨吃了方桑,他只是稍权衡利弊,就果断选择跑路。

毕竟连方桑那样的奇怪小孩都吃,那他这个可爱的小竹子咬起来岂不是可口嘎嘣脆?

他想象力实在过于丰富,沉浸在自我悲悯中久久不能平息。

宋晨开锁接过小厮手里的早茶,道了声谢,又顺手摸摸桌边蹲着的楼愈,楼愈立马让开给他放方盘,他跳到几个碗中间,看看他吃什么。

白粥,水煮青菜,葱油拌豆腐。

好素,楼愈一个都不爱吃。

这人口味倒是清淡,和他清新脱俗的性情相衬。楼愈坐在一旁,想到什么,用笛子底部沾了水,在圆桌上划拉出一行字。

我们接下来去哪?

宋晨抿了口茶,眼神平稳,他轻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楼愈明白宋晨在隐瞒着什么,是不想告诉他的,可越是这样,楼愈越是不依不饶,想一探究竟。

他并非是很想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变成支竹子,还有之前想不起来的一连串的往事,他只是好奇,对自己感到好奇。

楼愈很聪明,他不会像未涉世的小妖怪一般对这尘世充满懵懂好奇,一窍不通,反而熟稔老道的很,适应性很强,即使有很多时候会犯蠢。

但他就是觉得自己本应属于这纷纷扰扰世俗的一部分,只不过是迫以竹笛的形式醒来,不羁的灵魂囚禁在这一小块载体中,或者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了,投胎投成了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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