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荒漠小孤狼。
“我是一条蛇。”
我是荒漠小孤狼。
“我是一条……狼……”
“……”
糟糕了,我想象不出来。
想成为荒漠小孤狼这个念头早已根深蒂固了,以至我说一次这句话时,心里总会跳出个声音来反对我。
蛇儿子们眼含期许地望着我,等着我爬过去,我用方才建立的信心慢慢前移着。
走了大半,我稍缓口气。这时候,后面的锁链毫无预警“啪”地断开。
这么倒霉?
我抽风似的倒吸一口气,愕然间身子猛地下滑,一只手在岩壁上一阵乱抓。
这不中看又不中用的东西!
“啊!!!”
铁索脱开手,我在晃荡中被甩出去,连脏话都被风强灌回肺里。
像失了准头的箭,在半空划圈又很快急速落下。
带着蛇儿子一起受到波及。
“啊啊啊啊!”
“救命啊啊!”
“啪叽!”
我听见骨头碎裂声从身后传出,身下一阵巨痛袭来,我动不了。意识被痛感攻击,眼神失去焦点,灰蒙蒙的像雨天密布的阴云,迷迷瞪瞪中大约是瞧见了太阳,不对,是远处有人提着灯过来了吗?
我还是动静太大了些……
施周要发现我了,我不能闭眼,我会死的……我要逃……
可是,好困……
好疼……
我昏了过去。
――
军营处。
“找到了吗?”段盼棘推开军帐的门,焦急地问从外面徘徊的李由,他同样也上火得很。
“我问过叶高江了,他说小缘下午在桓山湖边出现过,小锦也是在未时去湖边问过一样的话。”
“桓山?”段盼棘惊道,“小锦那时去找他了?小缘竟然连小锦都瞒了起来,他一个人去那里做什么?”
李由阴沉着脸,他清楚他孩子的性子多半随他争强好胜。他心中气愤不想事后怎么教训,只希望两个孩子平平安安回来。
段盼棘也很快反应过来,沉默许久,唉声叹气,“这不是胡闹吗?”
“我去找他。”李由拿过外袍就要出门。
段盼棘赶忙拦下他,“小缘还小,你怎么也孩子似的不看情况?你走了李家军怎么办?军中不可一日无帅。”
“我信得你,你帮我照看一晚。”
“得了吧。”段盼棘拿过他外袍披在自己身上,“你要信我就让我去,不用担心,我会带上几支巡逻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