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事无视他。
“为什么我娘是女人。”
“……”
“为什么我爹能说话。”
“……”逆子实锤了。
“为什么先生爱打我。”
“……”因为你欠。
“为什么你长得这般好看。”
陈事听到最后一句才终于抬头看他,眨巴眨巴眼,对上李有余人畜无害的笑颜,他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吗?
陈事脸不红心不跳,道出“轻浮”二字便不再理会他。
李有余摸摸鼻子,自讨个没趣。
但很快,李有余又很快被新来的尧贵宝吸引了目光。
尧贵宝不同于他和陈事的精致漂亮,他更偏向于可爱清秀,粉雕玉琢似的,柳先生分外喜爱他,教什么都是手把手地教,生怕他学不会。
每逢李有余想欺负尧贵宝,都被柳先生觉察狠狠修理了一顿。
李有余彻底没了兴致,觉得比起生活不能自理废柴似的尧贵宝,还是他的事儿哥哥更可爱些。
这一声“事儿哥哥”叫下,便一叫叫了很多年。
我叫陈事,目前是暂居在所谓洛阳纸贵的那个洛阳城。
我的主子是城南杀猪店铺家的千金,品玉。
街巷的邻舍都说,杀猪的张家有福气,生得闺女不似别家小姐娇滴滴,像个中看不中用的白桅花。
主子一把杀猪刀舞得虎虎生威,光是寒光从她眼底绕到刀尖,那切下的猪肉分毫不差。
肥肉和瘦肉规矩地各摆两旁,纹理清晰,不给来买肉的人挑精拣瘦的机会。
有时,主子心情好时,便会多切几下,买猪肉的油纸包得也会多那么几层。
洒脱的性格也让不少男人心存好感,千里迢迢赶来交友。
但也只是交友。
品玉没有婚嫁概念,他爹急得每日揪头发,头发揪光了就开始揪胡子。
张爷子曾向那帮前来拜把子的暗示过,但诸多表示自己已有妻室,还有人直接道,品玉兄弟性情豪爽,杀猪利落,自己连磨刀都不会,实在配不上做张家女婿。
不是配不上,是看不上品玉的相貌。
没有哪个有点抱负的男人会看上虎背熊腰,力大如牛的女人。
比起品玉,他们更喜欢风吹倒的美娇娘。
张爷子越发失望,择婿标准也越无下限。
最近一次,我竟看到他拉住一位路过姑娘问缺媳妇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