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潘问她,“那根撬棍是你给他的吗?”
张素不搭话。
潘潘又问,“你认识我姐或者姐夫吗?他们住这栋公寓的1806。”
张素呸了一口嘴里抹布残留的怪味。
潘潘继续发问,“你怎么认识那个精神病的?”
张素终于正眼对上潘潘。
她说,“你说的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撬棍是他从我手上抢走,我知道就这么多。”
张素的样子不像在说谎。
潘潘还想再问,反手关上的门,就被李大妈等人拧开。
李大妈怒声吼道,“我说吧,作案工具就是她提供的。咱们楼里都是清清白白的上班族,谁会有这种东西?还有,她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要不是干的什么黑心事,怎么有钱一口气包八间公寓?”
“大家伙都是听到的,刚才她自己都承认了。”
张素真是被这李大妈的逻辑给震惊到。
关键,她还什么都没说,这群被极寒折磨到神情黯淡的住户。
居然都信了李大妈说的。
张素知道这会是有口难辩,于是直接问李大妈。
“那你们想怎么处置我?就别兜圈子了。”
被张素这么一点破,李大妈神色冷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身后乌泱泱的人头,“看你在那铁门后边过的也挺滋润。想必那么多房间,也存了不少吃的。”
张素轻蔑一笑。
原来是因为这!
看到她笑,李大妈下巴一扬,很不客气的说,“劝你现在把吃的交出来,我们或许还对你客气点。不然,等我们把证据和你一起交给警察,你就只等着蹲大狱吧!”
张素的蔑笑,下一秒,就透着刺骨的危险气息。
她默默从空间里抽出唐刀。
还只抽出一个刀把,就听夹在门边的潘潘说。
“……李阿姨,不是说好,由我自己来问吗?我刚问过,她的撬棍是被人抢走的。她不是……”
“潘潘你还是年轻。”李大妈一改刚才的态度,看似对潘潘语气和蔼,实则透露着不容他反驳的霸道。
“想想你姐一家,就因为被那疯子捅伤,没能及时救治。我们只能看着,人就这么活活流血流死在十八楼。那个疯子倒是冻死了,可这事不能就这么轻易过去。”
李大妈换了一副正义凌然的嘴脸,继续说,“我们是文明守法的好居民,不能包庇和容忍这种恶劣事件。要是被那疯子开了这个头,我们大家谁都不站出来说话。那是不是很快,我们三栋也会和其他几栋一样混乱。一样为了口吃的,在楼里恃强凌弱!”
“对,李阿姨说的对。”
“就是啊!不能容忍这种歪风邪气。坚决要追溯根源!”
有人附和李大妈的话,却没人觉得,现在他们对张素的立场,就是恃强凌弱。
张素静静看他们义愤填膺。
其实心里却是经李大妈提醒。
她说十八楼那对夫妇,是被人看着‘流血流死’的。
历经上一世,张素自然见识过,因为低温导致的身体机能免疫被破坏。些微的破皮小伤口,都会因为没有消炎药止血药,而血流不止。
就算侥幸止住血,也会因为身体急速感染发炎,而药石枉然。
所以反推一下这个说法,张素就能确定,这群人手里‘缺药!’
那个叫潘潘的年轻人拦不住李大妈一行。
就在众人叫嚣着,要来抓张素的空隙。
张素突然徒手抓住一把刃上全是铁锈的短剑。
指着人群里最前面一人的脸说,“我看你们谁敢碰我?”